夏郁的文藝人生 71、試鏡2(求月票)
【粗稿未改】
大概醞釀了一分鐘,夏郁從包里取出琵琶,在眾人視線下,做到了椅子上。
「我麼的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喜歡那隻貓,那天還跑不見了,小妹妹你答應我,替我找著吧!」
陶璋拿起了劇本,說了一段台詞——
沒有再給夏郁多的時間再看一次劇本,三個月的時間,幾句台詞還記不住了?
那就甭演了。
這一句話就預示著試鏡開始,幾人目光凝聚到了夏郁身上。
試的一鏡在原著中不存在,是經過改編的劇本劇情——
原著里,日寇發現了女學生的蹤跡,給了女學生一小時四十分鐘的時間跟他們回軍營,劇本改成了幾日後的聖誕節,在聖誕前一夜,她們互相道別,也才有了這麼一幕。
她手裡的琵琶是豆蔻的,她為了王浦生冒險回了一趟翠喜樓,回來時卻被日寇發現了,是後來神甫發現豆蔻屍體時,從她手上發現並帶回來的,被玉墨修好了。
這兩個多月時間,這段只有百來字的劇本片段,在腦海里反覆模擬了上百回,但表演還是頭一回。
她緩緩低下頭,手指輕顫地從琴弦上拂過,這一刻她仿佛撫摸的不是琴弦,豆蔻就好像睡在她懷中,不曾離去,手指也並非顫抖,不過是小心翼翼——
待她再抬起頭,此刻地夏郁雙眼泛著血絲和淚花,畫面就像是被剪輯過一樣,仿佛眼前真有一個『孟書娟』跟她對話,淚珠嘩一下從眼眶淌了出來——
「還記得豆蔻哇?」
就一句話說出,莊和的眼睛就眯起來了,他沒有打斷,而是繼續看。
「比你們高不了多少,你替我好好收著,這可是豆蔻的命啊!」
「她就是為了唱一首秦淮景,才死在日寇手裡——」
當幾句地道的金陵土話從她嘴裡入珠吐出,她雙目幽幽,那淡淡的悲慟就好像將人一點點扯進了那一段悽慘的故事之中。
就像原著中道來的趙玉墨——她的黑眼睛好似能將人盯得失神沉沒。
她盯著眼前,可眼前一片漆黑,就像是看到了她們這些姐妹的命運。
原著中趙玉墨不同於翠喜樓其他的姐妹,她是第一個主張替換替學生赴宴的——
大概是源於她的出身,她原本書香世家的文人後輩,到了父親這一輩開始衰落,她的父親是個賭鬼,敗盡家財,十歲那年,因無錢償還賭資,將她抵押給堂叔,堂叔去世後,她嬸嬸轉手就將她賣給了花船,她的命運就這樣被摁到了骯髒的泥地里——
也許在她的眼中,這些女學生就像是當年的她,但當年沒有人願意救她;她現在做的事,說是救女學生,卻又何嘗不是拯救當年的自己?!
所以在女學生救了她們一次後,在戴濤和王浦生幾人被日寇帶走後,她也毅然說了那句,「你們哭什麼?有我們這些替死鬼你們還怕什麼呢?」
她當時大概就已經做好了,就算是死,也要護住這些女學生的準備了。
也許是想通了,徹底想通了,她突然抬眼,看著並不存在的「姐妹們」,目光希冀,
「乾脆我們姐妹替豆蔻唱一曲吧?也算是還了她的心愿!」
短短几句台詞,那個被迫買到花船,慢慢成為秦淮河頭牌,卻在經歷了磨難之後,毅然決定慷慨就義——這樣一個妖得可以媚骨的風塵戲子,卻也有人性大義的趙玉墨,被演繹出來了。
她甚至連戲服都沒換上,穿著厚厚的大衣,那雙眼睛幽幽一望,就仿佛再說一句話——
「看誰還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
莊和原本無波的雙眼,微微一動,夏郁的聲線不錯,金陵土話也拿捏的很到位,甚至說,連他都不好分辨,這話到底到了什麼層次,但絕對比他選的那三十來個學生講的好,好太多了。
演技更是不用說了,聽學生陶璋說,夏郁剛剛從戴承弼的劇組殺青,戴承弼雖然在他看來是個不成器的東西,但毋庸置疑,在戴承弼這個年紀,能一直有自己的堅持,拍攝的內容,也在絕大多數的導演之上,更何況他大多劇本都是靠自己編寫,在這一點上,同輩中,沒有能比的!
只是他過於文青迂腐,不懂變通,一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