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郭虹低聲念叨，然後又抬頭道，「還有，首長，徐志固然是激憤出手，可……可他依舊是殺了二十三萬人啊！縱觀歷史長河，有哪個人敢這麼做？二十三萬人固然是有人該死，可……他們不應該都死啊！從這方面說，徐志就是罄竹難書的劊子手，即便是赤心也不足以抵消他的罪行！」

    「唉……」首長收斂了笑容，目光再次投往窗外，嘆息一聲道，「徐志雖然年輕，可他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他的所想我很了解，他想反抗命運的大手，可他又是無力，殺這麼多人，未嘗不是一種反抗.殺這麼多人肯定是個錯誤，但，我能責怪他麼？你想想你當時看到網絡上照片的激動麼？你不是也叫囂著要揮兵南窪國麼？徐志比你還年輕，他可是個憤青呀！他不殺人不正常！他手段又那麼厲害。再說了，沒有他這麼殺人，國際社會會重視南窪國問題？蘇拖拉會匆忙結束國事訪問回國？那時候，南窪國被凌辱，被屠殺的華僑會更多吧？」

    「嗯……」郭虹應了一聲，心中有說不出的矛盾。

    「淳依也說了……」首長接著說道，「以佛宗的理解來說，徐志今世的罪愆，必定要反噬他，甚至那個基地的陷阱就是一個現世報！當然，我們是無神論者，不能相信這個，但我相信，他活不過兩個月，也是一種懲罰吧!」

    「您至少應該提醒他！」

    「將死之人，何必提醒？若他不死，等他年紀大了，自然會明白！」首長說道，「西哲不是有句話？年輕人犯錯誤上帝都會原諒！看著徐志的樣子，我不由想到當年，那些年輕人跟他一樣年紀，一樣有赤心，可惜不懂法度，他們造成的破壞比徐志更甚……」

    徐志趁坐直升機到達永州已經夜裡，燕京雪花飄飛，永州也有飄著小雨，不過零上度的最低氣溫跟燕京沒法兒比！

    直升機落地後，早有等候的特警人員跟飛行員做物品交接手續，特警人員很詫異徐志也在直升機上，因為他們沒有得到任何命令。

    等交接完，特警人員立刻給倪爍打了電話，倪爍顯然也不知道徐志參加春書樂會後失蹤的消息，他居然以為徐志是去了燕京的特警總隊。徐志也沒有挑明，跟著特警人員到了特警大隊，特警人員去辦理機密物品入庫，徐志則來了機要樓。

    「天隊長也真是的！」一見到徐志，倪爍就「抱怨」道，「你明明就在燕京，這些機密的物品怎麼還不直接交給你？」

    「可能要走程序吧！」徐志笑道，「由我帶回永州，跟你交給我應該不同！」

    「辛苦和功勞其實都是你的，有時候分得太清也沒意思！」倪爍不疑有他，給徐志倒了杯水，然後又打電話讓蔡紅去辦理機密物品出庫手續。

    趁著倪爍打電話的工夫，徐志把自己的手機從空間內拿了出來！

    「滴滴滴滴……」

    「嗡嗡嗡……」

    手機好一頓響，聽得倪爍也詫異的問道：「你幹嘛去了？怎麼這麼多沒收的簡訊？」

    「保密！」徐志笑吟吟的回答。

    「嘀嘀……」好容易手機不響了，又有電話進來，徐志看看有些陌生的號碼，猶豫一下接了起來，裡面傳來阿卜杜勒驚喜異常的聲音：「尊上，您終於接電話了，您沒事兒吧？」

    「呵呵……」徐志回答道，「沒事兒，我就參加那個什麼春書樂會，那裡手機沒有信號！」

    「那就好，那就好！」阿卜杜勒依舊欣喜道，「我每天定時給尊上打三個電話，今天最後一個終於通了！」

    徐志急忙問道：「有什麼緊要的事情麼？」

    「尊上，我已經找到主使我的人了！」阿卜杜勒近乎阿諛的說道，「是燕京湖滇區的公安局局長，我也探聽到他跟尊上的恩怨，我答應過尊上，沒有您的命令，我不會殺一個人，所以我等您的安排！」

    「殺！」徐志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包括他兒子！」

    徐志雖然使用外語跟阿卜杜勒交談，可一個「殺」字出口，不遠處的倪爍依舊是打了個寒顫。徐志周身的殺氣在十絕陣內跟陣圖殺機較量中湮滅，但印在徐志骨子裡的殺意可不是那麼容易磨滅，簡單一個字就讓殺意衝出。

    「是，我知道！」阿卜杜勒很高興徐志的命令，立刻回答，「我一會兒就去處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