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天劫之力，居然會被修者所掌控，晚生，我們似乎，不是第一次見了。」

    觀世音菩薩的聲音照理來說是悅耳的，但如今楊修聽來總覺得耳朵疼得厲害。

    楊修強忍住怒氣，輕聲道：

    「觀世音菩薩，黑蓮聖尊，可還記得？」

    觀世音菩薩：「哦，你是那位靈仙境便引動天劫的少年！百年，不過百年，你已經是天仙境了。」

    楊修：「這還多虧當初觀世音菩薩聯手李天王降臨法身，晚輩才能留得一命！」

    觀世音菩薩：「阿彌陀佛，本座，錯了，當初，便不該留你。」

    楊修暗道：「我特麼就知道會是這樣！」

    「佛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當初的錯，現在，有了改過的機會了，晚輩，莫怨本座，你消散之後，本座會為你吟頌佛法百年。」

    「佛說，什麼都是佛說！佛了不起啊？」

    楊修揚起頭直視觀世音菩薩，怒罵道：

    「不就是看我會用天劫之力怕日後成為冥界大能為你們推翻冥界造成阻礙嗎？想殺我直說啊！佛說，佛說普度眾生，佛說放下屠刀，你倒是要拿起屠刀砍我了是吧？還菩薩？大慈大悲？我呸！」

    觀世音菩薩沉默半晌：「晚生，你，不懂。」

    楊修：「是啊，我不懂，我是不懂啊，我特麼一個小小的天仙，哪裡知道你們這些仙聖，什麼仙帝，腦子裡想的是什麼，老子就好好活著好好混，礙著你了？」

    「佛，當永存，冥界，就是錯！」

    「放屁！誰告訴你冥界錯了？」

    楊修吼道：「去啊，你去把生死簿毀了，沒有生死簿的束縛，人人都能永生，老鼠一個月生一胎，一胎生七八個，一年生百個，兒孫再生再產，十年給你造一個鼠族族群出來你信不信？」

    「尼瑪誰都永生，六界這地兒夠大？東西夠吃？到時候花草樹木被啃光了，吃什麼？吃土嗎？土吃完了吃什麼？你們修佛的吃什麼？殺生唄！殺！殺到六界容得下，這就是你要的佛？你要的善？」

    觀世音菩薩：「我佛修，可辟穀，無需進食。」

    「呵呵。」

    楊修笑得很嘲諷：「辟穀啊，好厲害啊，辟穀不是靠吸納天地靈氣？到時候生靈堆滿大地，往上壘成牆，天地就那麼大，天地能給的靈氣就那麼多，你們不搶？誰不搶誰死！到時候這六界不是成修羅場？亂葬崗？」

    雖然楊修是長期待在冥界，但楊修更多時候一直保留著自己作為地球現代人的獨特思想。

    所以至始至終，他都認為，冥界是沒錯的。

    六界，乃至萬千位面，需要「死」，需要輪迴。

    若是生靈皆永生，那等待著萬千位面最終的結局，要麼是永無禁止的屠殺，要麼是萬千位面的最終崩壞。

    因為生靈，乃至花草樹木，都會繁衍。

    繁衍，是生命的延續，也是天地給予生命的尊重，和仁慈。

    觀世音菩薩，說不出話來。

    洪世閒等人都驚呆了。

    楊修，跟觀世音菩薩，論六界？

    而楊修說出的言論，也是他們從未有想過的。

    是啊，若真的沒有冥界，沒有輪迴，沒有生死簿的束縛，天地萬靈皆可永生，那萬萬年之後的六界，會是什麼樣子？

    六界再大，也是有極限的。

    但繁衍是永續的，若是皆為永生，遲早有一天，六界會承受不住。

    觀世音菩薩：「你只是天仙，有些事，你看不明白，也參不透。」

    楊修：「呵呵，我一個天仙說出的理你都反駁不了，菩薩啊，你要不要跟我會冥界輪迴個三五百世的好好悟一悟？」

    「佛不會錯，吾無需悟，你，不應存！」

    觀世音菩薩的語氣非常篤定，但楊修反而表現得毫不在意：

    「你以為你是生死簿？能定生死？你動我一個試試！」

    就連一向看不慣楊修的百里暮雪，此刻也在心中對楊修升起了一絲敬佩。

    都特麼到這個地步了，楊修還能站直了腰大言不慚，這份心態，讓人不得不佩服。

    「佛，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