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是有些意外，卻也沒那麼的意外。

    蘇曼沉吟，問他，「那其他的人呢？是你和寧姝一起動手的？」

    可巍然情緒現在很亢奮，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在說話，「你知道人在死之前是有多麼的可笑嗎？」

    「他們求我不要殺他們，他們說自己和寧姝的事情毫無關係。」

    巍然輕搖頭：「怎麼能沒關係呢？你說是不是？怎麼能沒關係呢！！」

    他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又問蘇曼，「你們去過學校了，是不是沒找到白老師？」

    蘇曼看向他。

    「那就對了，他也死了！」巍然指指自己，「我殺的。」

    他深呼一口氣，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就像是把蘇曼當成是個死人一樣，喋喋不休的一直和她傾訴，也根本不期待她的回答，他只是在自說自話，「你說為人師表，就該在學生受到欺負的時候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而不是聽信了謠言跟著一起欺負人。」

    「寧姝的助學金...寧姝那個時候真的很需要那筆錢。」巍然再看向蘇曼，「你們可能都覺得寧姝家裡的情況還好，不需要那筆助學金是不是？我告訴你，不是的，寧姝家當時很需要那筆錢，寧姝家那會兒很窮的！」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好一會兒沒說話，然後在某個節點，他又突然回神，「寧姝在食堂吃東西的時候都不吃貴的。」

    說完，他又沉默了，就像是一個壞掉的機器一樣，好了一陣兒，又開始故障，然後在某個點又回神繼續工作。

    「她很可憐的，可是大家都不知道，老師更是只聽那些人的話，就把寧姝的助學金申請給否了，你說，這是什麼樣的老師？」

    蘇曼沒接話，她知道，巍然也不是在和她要答案，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巍然自己又說起來了，「我還記得當時，寧姝有一次在學校裡面生病了，她爸爸從工地上來給她送藥，那個學校你也知道的，是不讓陌生人進去的，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都會先告訴老師，再讓老師去叫學生。」

    「我現在還記得老師告訴寧姝這件事的時候，臉上那詫異的表情，他說，『寧姝，外面有個自稱是你爸爸的人來給你送藥，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老師根本就不相信那個灰頭土臉的男人是寧姝的爸爸，或許在他們的眼中，寧姝的爸爸得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

    「我見到白老師的時候，我又問他了，我問他，還記不記得寧姝的爸爸？還記不記得曾經否了寧姝的助學金，你知道他怎麼回答我嗎？他說他不記得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說他只記得寧姝家裡很有錢，還說是我記錯了。」

    巍然說著，突然神經質一樣的笑了起來，「蘇曼，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死？」

    蘇曼不置可否。

    站在白老師的角度上，他是一個管著班級裡面五六十個人的老師，沒有辦法每個人都注意到，可能是存在一些疏忽，他自己也不會當回事，畢竟這些在他看來，都不是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站在寧姝的角度上，寧姝就有些可憐了，性格內向不敢說話，還被嘲笑，還被覺得不符合助學金的申請資格。

    「所以，你做這麼多，就是想為寧姝報仇？」蘇曼問他，「你已經殺了足夠多的人了，那個李大海綁架事件也是你的手筆吧？你還想殺誰？難不成你要把當年的同學全部都殺掉？」

    「把那些人都殺了之後，你就覺得是替寧姝報仇了？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寧姝的主意？」

    「這當然是報仇！」巍然低笑了一聲，臉上一副我就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懂的神色，他舒展了一下眉頭，深呼了一口氣，「你說什麼都不重要了，蘇曼，你知道嗎？你本來是不用死的，畢竟你和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但是現在，就算是你把蒙力想要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我也不會再放過你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儼然已經把蘇曼當成是個死人，他說話也就更沒了顧忌：「殺了你之後，我的最後一個目標就是蒙力。

    等蒙力一死，所有的一切就都結束了，知道了嗎？是完完全全的都結束，該殺的人已經都死了，他們都已經在地獄裡面懺悔了。」

    巍然嘖嘖搖頭，「其實你們兩個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