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山河在 第二百零九節
第二百零九節
范國文也確實是成心不讓別人活了,他興高彩烈拉動著三八式步槍打著狙擊,三八式步槍的精準性能讓他感覺異常順手,天生的槍感迅速掌握了三八式步槍的射擊要領,儘管6.5毫米口徑三八式步槍彈的殺傷能力弱些,但是比起八一式步槍彈更強的穿透性,加上范國文瞄著敵人要害射擊精準度足以彌補這個缺點。
「呯!一個!」
「呯!一雙!」
范國文握著三八式四平八穩地瞄準陣地前方,儘管敵人借著掩護石塊或樹木極其小心地運動著,但只要稍有身體暴露出來,立刻被被一顆子彈咬上。
一個日軍士兵儘管很是壓低著自己的身子,但剛露出一個肩頭,一個子彈帶著尖銳地嘯叫飛了過來,爆起一團血花,甚至這名日軍士兵還沒來得及慘叫,被子彈撞在肩頭,震得身體向後一仰暴露出半個腦門子的時候,又一顆子彈鬼使神差地直接在鋼盔上爆了個溜圓的洞。
撲!日軍士兵的屍體很無奈地塵歸塵,土歸塵。
這種令敵我雙方極度抓狂的神槍射擊,范國文楞是一個人死死地壓制住了一連二連左翼的敵人,不論是後方的日軍指揮官嚎幹了嗓子,前面的士兵依然爬得跟龜速似的,稍有不慎就有一個倒霉鬼被子彈撞地暴露出要害,傾刻間喪命在下一顆子彈之下。
也許是看到機槍副手小虎張大了嘴傻傻地看著自己,范國文一瞪眼:「看毛啊,再給我拿幾條子彈帶來。」
周圍散落了十幾顆仍逸著硝煙的彈殼。
「是是是!」小虎同志對范國文大神的輕重武器神射絕技佩服得是五體投體。
就在這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幾個日軍士兵趁機朝著范國文的位置開火,子彈的音嘯嚇得范國文一縮腦袋,子彈掠過掩體上方呼嘯而去。
「狗日的!又皮癢了不是!?」范國文推起馬克沁突突突的拉開了火力。
剛才開槍的幾個日軍士兵別提多鬱悶了,本來還以為仗著人多槍多能夠壓制住對方這個神槍手,哪曉得對方反倒拖出一挺重機槍火力兇猛的反欺負起他們來。
「嘿,欺負的就是你。」范國文呲著牙一通猛掃,硬是用密集的彈雨掃得幾個日軍士兵雞飛狗跳。
嘎嘎嘎嘎嘎!鬼子的十一式歪把子遠遠地與范國文打起了對射,也許是范國文的火力過於兇猛,打得對方根本無法顧及精準度,范國文身邊的碎石亂蹦,卻楞是沒有傷到他一根寒毛,反到是鬼子的輕機槍手兩三下被打撲在地,直到日軍的兩挺九二式重機槍與范國文拉開了重機槍vs重機槍的對決戰時,范國文才罵罵咧咧的拖倒了馬克沁,縮著腦袋抱著三八式步槍坐在掩體坑裡,馬克沁的長彈鏈欺負小日本的30發供彈板,他自己都感覺掛不下面子,又撿起了三八式。
心裡數著敵方九二式重機槍的彈板供彈的間隔,趁著敵人換供彈板時,范國文猛地爬起,穩穩地架著三八式步槍,對著敵人的重機槍陣地開火,
敵重機槍手身體一震,眉心出現一個血洞,軟軟的撲在了機槍上,副機槍手見狀,立刻拖著重機槍閃到一邊,沒有敢替上去反擊。
一個人楞是守住了一塊陣地,范國文身邊的戰士們都快無聊的打起了哈欠,光看著范國文輕重火力表演,就足以頂得住敵人的衝擊。
一連二連的左翼就是這樣陷入了僵局,然而右翼卻是打得熱火朝天,三連已經在後面的山溝里找到了鄉親們,開始帶著鄉親們轉移,由於鄉親們都帶著牲口,大包小包的細軟,男女老少的近百號人,要想不驚動敵人轉移可真有些不容易,三連拉起了警戒線長龍一步步接引著鄉親們轉移。
老鄉們的牲口嚎叫和小孩的哭聲還是驚動了日偽軍的斥候,三連不得不抽調戰士進行圍剿但還是有兩個敵兵逃走了。
「喲西!有支那的平民,嘿嘿!難怪支那的部隊會一反常態死守在這裡打陣地戰,只要消滅這些土八路,那些平民還不是任我宰割。」這支日偽軍混成大隊的大隊長宮城少佐,拄著軍刀,帶著陰笑地摸著嘴上的一小撮鬍子。
剛從兩個逃回來的斥候嘴裡得知,居然有一百多根據地的群眾在附近一條山溝里,怪不得這支人數不及己方的土八路會死死地拖住他們。
「嘿,就怕你們跑掉,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