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其實，我們直接把費雷長官弄出來，也就沒必要找小喬要晶片了。」

    「那是他保命的東西，他會那麼輕易地交出來？他若是輕易交出來就不會在監獄裡平安地度過這麼多年，他的老婆孩子也不會被安全轉移。」男人沉聲說，「這個老奸巨猾的，不會把完整的項目交出來。」

    mg說，「如果我有辦法把他弄出來呢。」

    「你太天真了，若是那麼簡單，早就有人弄出來了。」他頓了頓，「輪不到你，各方人馬都在找晶片，你以為安德森那個狗東西會比我耐心好嗎？」

    衛斯理臉色一沉，安德森？

    能被前cia局長喊安德森的，究竟是安德森副總統還是安德森部長？

    小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美人少校，你知道嗎？cia有一段時間監聽各國政要，爆料出不少八卦，我最喜歡監聽，一不小心就能聽到許多爆炸性的新聞，你喜歡麼？」

    衛斯理覺得如果小喬手上有一把刀，早就抵著他的脖子，讓他打電話給安德森副總統。

    他沉默著。

    小喬說，「你好歹垂死掙扎一下說叫安德森的滿地爬啊。」

    衛斯理說，「閉嘴！」

    小喬冷笑。

    裡面靜了一會兒，又聽到mg的聲音，「什麼？查到哪兒？」

    「他們在這裡消失的，這個方向應該是……」

    「來小鎮的方向。」

    mg倏然說，「他們一定出現在小鎮，今天有可疑的事情發生嗎？」

    「沒什麼可疑的事情啊。」

    「我聽鎮上的居民說，有人偷了他們的拖拉機和水果。這件事都傳遍了，這小鎮並不算太平，可拖拉機和水果能值幾個錢，偷這些東西幹什麼，還不如偷首飾呢。」

    「拖拉機和水果？」

    「貝利，你懷疑少校和小喬？不可能吧，就他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你不要小看衛斯理，他能做的事情，多了去。」

    「可也不能做這種事吧。」

    「我們今天買了一筐水果的，就是對面的流動攤買的。」

    「賣水果的是什麼人？」

    「一男一女啊，不可能是他們，都是農夫農婦的裝扮。」

    「你們是不是眼瞎，都去檢查自己身上，看看有沒有監聽器或者追蹤器。」mg破口大罵。

    小喬打了一個響指，「我就喜歡看我仇人勃然大怒的樣子。」

    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走了。」衛斯理拎著她下樓。

    「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就拎，長得高了不起啊。」小喬很想回頭給他一腳，已經不能愉快的玩耍了，為什麼一定要拎著她的領子呢。

    「矮子。」

    「再叫我一聲矮子，你就別想我會喜歡你了。」

    「這麼說，你喜歡我了？」

    「……」這話感覺哪裡不太對的樣子，小喬倏然覺得領子一緊，就被人拎著抵在樓梯的牆壁上，黑燈瞎火的，一道陰影撲面而來，攫住了她的唇舌。

    喂喂喂喂，隨便說說而已，不要這麼激動啊禽獸！！！！

    衛斯理高大的身體幾乎把她頂得密不透風，不管小喬脾氣骨頭多硬，身體倒是很柔軟，一軟一硬摩擦生火，衛斯理呼吸加深，倏然把小喬提起來，小喬順勢夾著他的腰，又被衛斯理上托式地壓在牆壁上深吻，小喬一手插在他的頭髮里，沉迷在醉人的深吻中。

    兩人抱得很緊密，呼吸融為一體，衛斯理的手在她腰上撫摸，粗糙的指尖和細嫩的皮膚摩擦出火，小喬一聲戰慄，分不清是誰的激情，嬌喘出聲。

    黑暗中，她的眼眸格外的亮，小喬抱著他的脖子，鼻尖抵著鼻尖，夜晚帶著一點燥熱，人心也帶出了幾分燥熱，黑暗掩飾了少女臉上的紅暈，卻對心跳毫無遮掩。

    兩人靜靜對視著，像是較勁，又像是要看到彼此的眼睛裡。

    背後是無窮的戰火，他卻為她圈出一塊純淨的天地。

    「想做嗎？」小喬問。

    總是這麼撩，不給一點甜頭說不過去吧。

    「想。」衛斯理實誠極了，「不是現在。」

    「發情還分時間地點？」

    「不分時間地點是禽獸！」

    「就這姿勢，你和禽獸也沒差別。」小喬戲謔地看著他，他抱著她抵在牆壁上，附近還是一個垃圾場呢，幸好味道不算特別難聞，下身抵著她，耀武揚威的，卻和她說時間地點。

    「我想給你最好的。」衛斯理深深地看到她的眼睛裡，「不是兵荒馬亂的巴西南部，不是戰火硝煙中的一夜春宵，不是隨隨便便哪條小街道上的末日激情。」

    這全不是他所要的！

    小喬撫著他的臉龐，她還未仔細看過衛斯理的五官，當年驚鴻一瞥忘了仇恨，忘了追殺，只想去撩，足以證明，他的容顏對她的殺傷力多大。

    「你有鬍渣了。」小喬突然說，歐美人發毛本來就很濃密，這一天一夜不修整會長出鬍渣，格外的性感，在她略粗糙的掌心扎出無數個心動小泡泡，衛斯理看著她精緻的眉目，「好看嗎？」

    「我還沒見過你蓄鬍子的模樣。」

    誰家二十幾歲的小年輕願意蓄鬍子。

    小喬說，「蓄鬍子怎麼樣？」

    「你再等十五年吧。」

    「怎麼能這樣，心上人說的話，怎麼能不聽，心上人的審美，怎麼能不認同！」小喬不服氣，兩人就保持著曖昧的姿勢在說話。

    恃美行兇！

    衛斯理想起了她過去五顏六色的頭髮，五顏六色的臉，感覺一盒十六色的眼影都用到了臉上，「我對自己的審美比較有信心。」

    夜晚，掩蓋了殺氣，把一份簡單的情意，修飾得過分浪漫。

    小喬有了片刻的安寧。

    「還不走，再不走要被抓了。」

    衛斯理都有點捨不得放手，卻不得已，還是放了。

    小喬輕鬆地跳下來，衛斯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