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忠誠感是從楚凜收購烽火集團後。

    「挺久了。」陸小九說，「那你應該很了解他。」

    「是！」廖夢影說。

    「你覺得阿柏是什麼樣的人？」陸小九問。

    廖夢影一愣，她一直也是一條筋不知道陸小九究竟是什麼意思，心裡七上八下的，難道她看出什麼了嗎？或者是他懷疑什麼了嗎？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好奇而已，沒什麼特別的意思。」陸小九說。

    廖夢影說，「他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雖然有點不近人情，但是，他很了解每一個人的需求和渴望，對我們這一批屬下很好，對朋友也很忠義。」

    「就這些？」

    「對於我的主人而已，這就足夠了，只要他不強迫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他就是我效忠的對象。」廖夢影說，「為何你要問，你和他感情深厚，你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他很喜歡你。」

    「曾經我也覺得我很了解一個人。」陸小九說，「我以為我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沒想到，捅了一刀，令我痛不欲生的人，也是他。」

    廖夢影沉默不語，過去的恩怨，她知道一些，卻並不親身經歷過，不予評價，她只知道，陸柏很愛陸小九，愛過生命，敘利亞那件事，恐怕是他心裡頭的噩夢。

    「二少有一名青梅竹馬很深愛的女孩。」廖夢影說，「然而，那女孩是他的親妹妹，他們之間又有很多人命和仇恨，上一次在敘利亞，他親自開著火箭筒把她打下飛機，那是不得已的決定，因為他要保護烽火集團每一個人的性命，他打中的是飛機的尾部，女孩可能受到了重傷，可二少在回來的路上差點因為高燒死亡，他的心跳差點停止，我們以為他都救不回來了。」

    「為何？」

    陸小九暗自驚訝，這件事她不曾聽任何人提及過，哪怕是陸柏。

    「二少……有輕微的壓力強迫症，在壓力過大無法承受時會引發身體持續高熱不止，這幾年，他很少發病，這半年來發病都和女孩有關。」廖夢影說，「她是他的病，也是他的藥。」

    廖夢影深呼吸，「你不必擔心，她對你一點威脅都沒有，她和二少不可能在一起，他們是兄妹。」

    陸小九輕輕地別開了目光，手指輕顫，她從來不知道陸柏還有這樣的病，也不知道上一次陸柏打傷她後，會引發他那麼嚴重的病。

    「你介意嗎？」廖夢影問。

    「介意什麼？」

    「算了，你就當我沒問，也不要和二少提起，如果他知道我和你提起這些事，我會受到處罰。」廖夢影說，「我們身為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第一條守則是不能和任何人泄露他的事情。」

    「我懂，你放心。」陸小九壓住心中澎湃的情感，她一直對敘利亞的事情耿耿於懷，聽了廖夢影的話，她覺得那些傷害又重新撕裂在傷口上。

    傷人傷己！

    兩人回到酒店，陸柏和威廉，萊恩正好開完會了，散會後，陸小九突然緊緊地擁抱著他，陸柏輕輕地撫著她的背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