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兵諫一_頁2
邊譏諷道:「劉春,我原本以為你是一條好漢,結果卻是個婦人,侯爺看錯你了,某看錯你了。」
老金:「郝大人你這是要去哪裡?」
郝肖仁:「還能去哪裡,你們的少將軍要帶你們去尋死,對不起,老子就不奉陪了,告辭,後會無期!」
說話間就擠進了洶湧的人潮,再看不見了。
劉春沒個奈何,嘆息良久,搖了搖頭,道:「咱們進城去見總兵官吧,世界上的事情都脫不了道理二字,父親大人那裡總歸是有道理可講的,我相信!」
一行人就這麼默默地進了城,朝府衙門行去。
這一百多人畢竟是經過寧鄉軍訓練的,雖然沒有人說一句話,可走起路來整齊劃一,只聽得滿耳都是鏗鏘有力的腳步聲,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
立即就有兵丁過來查問,一看是劉春,又看到這些士卒滿眼的殺氣,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忙不迭地逃了。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少將軍殺回來了!」
於是,滿城皆亂,到處都是倉皇逃跑的人影,街邊響起了商戶噼噼啪啪上門板的聲音。
劉春苦笑,心道:某根本就沒想過要兵諫啊!
隨著越來越靠近府衙,他的心臟跳得越發地厲害了。
正思索著等下見了父親大人,究竟該說些什麼時,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槍響,然後是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抬頭看去,卻已經來到府衙衙門口的大街上。
就看到郝肖仁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二十幾個身著山東軍軍服的漢子提著火槍沖向大門,一口氣將槍膛里的子藥射了出去,然後拔出腰刀同時發出一聲喊:「左都督劉春,奉聖命接管淮安防務,違令者死!」
頓時,府衙門裡驚呼聲、慘叫聲、火槍的射擊聲、咒罵聲,金鐵的交鳴聲連成一片。
這二十來個死士顯然是郝肖仁早已經埋伏在城中的,一個個身上都穿著厚實的鐵甲,且都是武藝出眾的銳士,就他們的武藝看起來,比起自己也不遜色多少。
山東軍本就懦弱,如果是這群如狼似虎的甲士的對手。且,父親的府衙里多是文吏書辦,衛兵也沒多少,都沒有著甲。一時,都潰了。
「啊!」劉春等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叫,楞住了。
「好可可惡的小人,郝肖仁!」劉春抽了一口冷氣,突然明白,郝肖仁早就防備著自己臨時反悔。畢竟,父子相殘違背人倫,換誰都下不去手。
這鳥人是居心要讓我劉春弒父啊!
這個時候,郝肖仁打著自己的旗號見人殺人,而自己恰好又在這裡,那才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前進,前進,寧鄉軍!」
「我喜歡打仗,我喜歡這活兒,讓我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寧鄉軍,寧鄉軍,你的我的大家的寧鄉軍!」
「男人和女人躺在床上,女人翻身向上說,還要,還要。體能訓練,體能訓練!」
不知道是誰在喊,如同是點燃了火藥桶,劉春手下那一百多條漢子同時爆發出一聲吶喊:「光榮的寧鄉軍!」
然後抽出腰刀沖了上去,眼前無邊的殺戮和紅色已經讓他們瘋狂了。
什麼袍澤兄弟,咱們是寧鄉軍的種,和山東軍可沒有任何關係。至於劉家父子的恩怨,那是少將軍的事。若是少將軍今日不能奪了兵權,大伙兒只怕都要盡數死在這裡。
殺,這是唯一的解決問題的手段。簡單,直接,不費任何精神。
火燃了起來,局面徹底混亂,再控制不住。
劉春整個人都好象是落進了一場醒不來的夢魘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進府衙中的。
看著滿地的屍體和鮮血,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喧譁聲逐漸平息。老金一手提著一具頭顱,一手擎著帶血的雁翎刀,單膝跪在劉春面前,神采飛揚地叫道:「稟左都督,淮安府衙已經肅清,郝知州請少將軍去後衙主持大局。」
官不修衙,淮安雖然是大府,可衙門卻非常簡陋。也就是一個三進的院子,最外面是大堂和府中的官員辦公場,再後面一進院子則是知府平日視事場所。再後面就是後衙,則是知府和家小的居所。
據劉春所知,父親就住在那裡。
從最前面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