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噩耗
真是吹得一手好『洞』簫,這個小綠,倒有國手風範啊!
心生明月這種狀態,已經近乎於禪,近乎於道。.:。
可惜,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那輪明月破碎了,散成一地瓷片。
韓岱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去,卻見多鐸正帶著兩個『侍』衛快步走了過來,一臉的急噪。
「原來是貝勒,怎麼想著到我這裡來,外面的炮打得那麼急,難道是要總攻了。不是說要過得一兩日才會發動全線攻勢嗎?」
多鐸卻不答這個茬,他一屁股坐在韓岱和小綠之間的馬紮上,猛地一把拉住小綠的手。
小綠一時不防,禁不住低呼一聲。
多鐸不住地撫摩這那隻小手,口中嘖嘖有聲:「好手,好手,當真是柔若無骨,韓岱你倒是懂得享受啊,竟然『弄』了這麼一個美貌『女』子。聽人說,你已經連續和這『女』子困了六天覺,別的『女』子卻是碰都不碰,也不知道你究竟瞧上了他們什麼/」說著話,又伸出鼻子在那手上深深地嗅了一下,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小綠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兇悍的大將軍,驚得『花』容失『色』,身子抖個不停。
韓岱以往也不怎麼將『女』『色』放在心上,可今日見小綠落進多鐸的魔掌之中,心中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惱怒,就好象他將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奪去了一樣。
立即沉著臉;「多鐸,有事說事,這炮是怎麼回事?」
「喲,瞧你這模樣,還把這丫頭當成個寶貝了,難不成你還想納了她?滿漢可是不能通婚的,你就別想了。不過,這個『女』子卻是不錯,要不借我睡幾天。」
「多鐸。」韓岱大怒,借著酒意一拍小几:「打狗還得看主人,你放尊重點,放開她的手。」
多鐸吃吃地笑了起來:「你看,你看,還真想納了這個漢『女』,叫我說中了吧?說說,這『女』子究竟有什麼好處,叫你如此維護。否則,我就不放她。」
韓岱氣憤地說道:「此『女』吹得一手好『洞』簫,乃是國手,你又不懂,自然不知道。」
「吹蕭啊,我也會啊!」
「你什麼時候懂得吹蕭了?」韓岱冷笑。
「看我吹給你聽。」多鐸終於放開那『女』子,從她手中搶過『洞』簫,就含進嘴裡用力吹起來。
『洞』簫和笛子這種樂器需要懂得其發聲原理,也要經過長期訓練才能成調。多鐸這一陣『亂』吹,只發出一陣古怪的風聲,口水倒是吹出來不少,卻聽到一個個音符。
小綠因為有韓岱護著,膽子大了些,多鐸又實在太搞笑,忍不住笑出聲來,又急忙用袖子掩蓋住小嘴。
美人一笑,如同『春』風撫面,旭日荷『花』,韓岱差一點就『迷』失在她的笑顏之中。
多鐸也笑了起來,他將『洞』簫從口中『抽』出來,斜著頭看著小綠:「你覺得很好笑嗎,是不是我吹得實在太難聽了?」
小綠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顫抖著聲音:「不不不……」
「那就是吹得不好了?」
「不不不……」小綠的牙齒開始打架。
韓岱:「多鐸,你要幹什麼?」
多鐸:「某醒掌天下權,我說吹得好就吹得好,別人也不敢廢話。你這『女』子竟敢嘲笑老子,好狗膽。你是不是覺得比爺吹得好,比爺更能耐,來吹一曲聽聽。」
話音剛落,多鐸猛地提提『洞』簫用盡全身力氣朝小綠的口中刺去。
只聽的突一聲,那小綠一時不防,竟被一刺而入,痛得慘叫一聲,有鮮血噴了出來。
「多鐸!」韓岱大叫,站起身『欲』去拉他的手臂。可他醉得已經沒有力氣了,又那裡拉得動。
多鐸動作也快,一腳將小綠踢翻在地,提起几上那口韓岱用來尹詩做賦的白銅鎮紙夾頭夾臉地就朝小綠的頭上打去。
一口氣打了十來幾,卻見小綠的腦袋已經徹底變形,身體躺在地上,半天才微微『抽』搐一記,顯然是活不成了。
「小綠!」韓岱心中大痛,悲叫一聲,撲到小綠身上,手忙腳『亂』地去擦她面上血。
「一個『女』子,玩物而已,韓岱,你貴為尚書,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至於嗎,難道你真的動了真情?」多鐸嘎嘎地笑著:「這『女』子已經死了,感覺如何?」
「多鐸,我跟你拼了,他娘的,他娘的!」韓岱跳了起來,張開雙手朝多鐸撲去。
「還反了你!」多鐸欺負韓岱年紀大,又醉得沒有力氣,猛地伸出手去卡去他的脖子,提起巴掌就一記耳光『抽』下去,獰笑:「韓岱,還反了你,別以為你姓愛新覺羅,就敢在老子面前耍老資格。這幾年,我和多爾袞整治的咱們愛新覺羅家的人多了,也不少你一個。馬上給老子清醒過來,組織部隊準備總攻揚州,我要在明日一早登上揚州城頭。大炮已經就位,正在轟擊城牆,給老子『精』神點。」
「什麼,總攻?」韓岱清醒了一些。
「是,必須在明天進揚州,否則咱們就完了。」多鐸一臉鐵青:「你還真過得夠糊塗的,出了這麼大事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拜尹圖全軍覆沒,生死不知;尼堪全軍覆沒,腦袋都被孫元看下來了。我軍馬上就要被孫賊包圍了,他娘的,若不儘快進揚州的話。中心開『花』,直他娘,這『花』開得!」
「啊!」韓岱身上千萬顆『毛』孔同時打開,汗如泉水一般湧出來,徹底清醒過來。
他一把抓住多鐸,大叫:「怎麼可能,尹拜圖那邊怎麼可能全軍覆沒,高傑手下的殘軍才多少人,又能有多少戰鬥力,他有吃掉一萬建州軍的實力嗎?一定是『弄』錯了,肯定的……還有……還有,尼堪那邊,寧鄉軍的各營部隊還分散在好幾個地方,不可能這麼快就集中兵力和尼堪決戰的。」
「怎麼不可能,瓜洲距離揚州才幾步路,那邊一開打,咱們這裡就能聽到炮聲。先前從瓜洲那邊響了那麼久的炮,難道你沒聽到嗎?」
韓岱:「我如何聽得出來,孔有德這裡的炮也放個不停。」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