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 第九百八十五章有意思嗎
和孫元談妥妹子的政治婚姻之後,劉『春』此刻只恨不得身上『插』了翅膀好飛回淮安去。
次日一大早,劉『春』也沒有耽擱,立即去上街去『花』了銀子請了南京城中有名媒婆王婆子,讓他給自家妹子做媒人。
王婆子心中奇怪,她幹這個行當十多年了,什麼樣的古怪婚姻沒見過,卻從來沒有見過『女』方親自出來把媒,急吼吼要將家中『女』子嫁出去的咄咄怪事。不過,白『花』『花』的銀子一亮,又見劉『春』那一張臭臉,王婆子再不敢說廢話,只道等下就去聯絡侯府,讓他們那邊將聘禮送過來。
又問吉時什麼時候算,劉『春』:「後天就好,已經算過了。婆子,我提醒你,少說廢話,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說罷,眼睛就是一瞪。
劉『春』一雙手不知道粘過多少人血,身上自然而然帶著殺氣。被他用眼睛一盯,王婆子只覺得腳肚子轉筋,當下就連連點頭,說後天正好,後天正好。
她心中也是嘀咕:「卻不知道這劉家的『女』子丑成什麼樣子,這麼急著要嫁出去,合該夫家倒霉啊!」
王婆子做這種事駕請就熟,立即跑到孫家協商,到午時,孫家的憑禮就過來了,自然十分豐厚。
然後,兩家就換婚書,在兩日之間匆忙地將三書六禮走到。
當然,劉『春』和劉夏寧也從侯府中搬了出來,住進孫元在南京另外一座別院裡,靜侯迎親的隊伍上『門』。
媒婆的事情好『弄』,到瞿式耜那裡卻不太順利。
瞿式耜乃是錢謙益的『門』生,是天下聞名的大儒,主持過揚州鎮的公務員考試,和孫元關係極為密切。聽劉『春』上『門』說讓他給孫元保媒,當下也不推辭,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穎川侯『春』秋正盛,該當續弦,自然要促成這件美事。
話說得好聽,但瞿式耜情緒卻非常不高,嘆息道:「這都什麼時候,穎川侯還有心情『弄』這事,真是……真是不知輕重。」
劉『春』脾氣本來就不好,見他這麼說,差一點就發作了。強忍著氣問究竟是何緣故,瞿式耜這才嘆息一聲,說今天早晨有幾個官員上奏天子議論左良『玉』進軍南京之事,說左崑山畢竟是朝廷的一鎮總兵,左軍也是一支不可忽視的軍事力量。他們這次進軍南京,不過是一時糊塗。請弘光天子下旨安撫云云。
這幾人一出頭,正合了東林官員的心意,立即就有人出言附和。
如此,便造成了聲勢。
左良『玉』本是東林的人,和馬士英勢成水火。於是,阮大鋮就跳了出來,彈劾這幾個官員,說左良『玉』名為清君側,實則是反叛,敢問左良『玉』要清君側清的究竟是誰,只怕矛頭對準的是我聖明天子吧?嘿嘿,他左良『玉』這是要效法靖難啊,也不知道究竟誰想做成祖皇帝,此事必須徹查。請天子將這幾個賊子緝拿下監,好生審問。
這是非常嚴重的指責,上疏幾人自然不服,當即就同阮大鋮吵成一團,你一句「反賊」我一句「『奸』佞」互相噴起口水。
這些人一開始罵仗,立即就有其他人加入戰團,很快朝堂中『亂』成一團。若不是弘光天子聽得實在厭煩,說了一聲「朕起了個大早,現在回去補個瞌睡」轉身就走,說不不定今日早朝大家還真要打成一團了。
瞿式耜乃是錢謙益的得意『門』生,自然知道今日早朝請朝廷招撫左良『玉』的幾個官員得自恩師的授意。老實說,他也不明白老師為什麼會這麼做?
恩師的『性』子他最是明白不過,是一個腳踏實地,懂得變通之人。沒錯,他以前是東林領袖,如果如今還是這個身份,上這個摺子倒不叫人意外。問題是恩師已經叛出了東林,和東南君子勢成水火,他這麼做不但不能和東林重歸於好,反觸怒了天子和馬士英,兩頭不討好,實為不智。
恩師何等『精』明之人,斷不可能做出這種糊塗之事。最大的可能是得了孫元的授意,如今能夠說動恩師的,也只有他孫太初。
瞿式耜不知道孫元究竟是什麼原因要整馬士英,政治人物因利而合,因利而分,今天是盟友,明日是敵人,也不奇怪。他孫元坐擁大半個揚州,富可敵國,又手握天下一等一的強兵,做事確實可以肆無忌憚。可是,他這個時候卻要成親,只怕到時候沒人敢上『門』,將一場好好的大婚『弄』得寒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