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 第八百一十二章勸告
劉良佐急忙將高傑架開:「英吾兄息怒。.:。」
劉澤清大驚,也急忙伸出長槍架住劉『春』的斧子,大罵:「小畜生你幹什麼,竟敢對高總兵動手,還反了你。」
二人同時出手,總算將高傑等人分開。
這個時候,『亂』成一團的局面總算平靜了些,動手雙方都怒目對視,犟驢子肩甲耷拉下來,也不知道是誰給砍破了,劉『春』的左手手腕處有一絲紅『色』若隱若現,而高傑的小腹則有一條一尺長的豁口,鐵甲葉子翻到一邊,『露』出裡面的索子甲reads;。
剛才一通『亂』斗,大家都吃了點小虧。
「高溫侯真是飛將轉世,真是馬中赤兔,人中英吾啊!」傅山的的聲音傳來,極盡挖苦之能事。
「你!」高傑大怒,猛地轉過頭去,目光中滿是兇狠。
聽到傅山的聲音,大家同時看過去,都同時大吃一驚。卻見,傅青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騎在馬上,脫離戰圈,立在距離眾人三十步的地方。
「這酸丁什麼時候上的馬,又什麼時候跑那麼遠的……這這這,也太詭異了!」
高傑想到這裡,也是一呆。實際上他小腹上這道豁口就是傅山用馬槊挑出來的,這廝武藝當真了得,若非自己身上穿著兩層鎧甲,今日說不準就被他給整死了。
他也算是有名的勇士,武藝極高,自視甚高,可傅山今天的表現卻叫他大吃一驚。這人的武藝,竟能高成這樣?
傅山說完,哈哈一笑:「劉『春』將軍武藝高強,傅山佩服!再過得幾年,只怕某也不是你的對手。今日在下若非有你援手,只怕真要吃高傑的虧了,真英雄也!大恩來日再報,傅山告辭!」
說罷,就一拉戰馬,和犟驢子一陣風似地走了。
他的武藝大家剛才可都是看在眼裡的,憑心而論,已有一代宗師的風範,若真是拉開了架勢打,生死相搏,在場諸人只怕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被這麼一個高人恭維,劉『春』大為得意,在後面高聲喝道:「某見不得有人仗著戰馬欺負人,不算好漢!」
說著話,用眼斜視著高傑。
高傑氣得半死,怒喝:「劉澤清,你養得一個好兒子。敵我不分,是非不明,竟幫著敵人來對付自家人,好,好,好,好得很。劉將軍,我倒要問問,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英吾兄你這話說得……哎,我自然是站在史部堂、高尚書,站在你這邊呀!」劉澤清急忙解釋。
「是嗎?」高傑只盯著劉『春』冷笑reads;。
劉『春』則傲然地揚起下巴:「男子漢立於天地間,講究的是光明磊落,做過的事,就不怕別人說。」
「啪!」一記耳光『抽』到劉『春』的臉上,鼻血流了下來。
劉澤清揮著右手,喝罵:「小畜生,你會不會說人話,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劉『春』還是昂著頭:「我劉家這麼多子嗣,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父親當初就不該生我出來。」
「逆子,逆子!」
劉澤清揮手『欲』再打,高傑冷冷道:「你們父子倒是演得一出好雙簧。」
再不理睬,撥轉馬頭回去了。
他被劉『春』反覆羞辱,早已憤怒『欲』狂。高傑什麼人物,論起手段和兇殘,並不比劉澤清弱多少,心中就暗自咒罵:劉家小子,若有機會,非整死你不可。
當下心中就在琢磨著,等下一旦打起仗來,該如何給這小子一個狠的。
可是,他畢竟是山東軍的少將軍……絲……劉澤清……
高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劉澤清,心中開始犯起了嘀咕,這廝『陰』險狡詐,以他和孫元的『交』情,一旦戰事反覆,說不準這老東西就會反水。到時候給我背後來一刀,我英雄一世,說不準還真要栽在這小人手上。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加快了馬速,拉開和劉澤清的距離。
回到中軍大麾之下,一個身著儒袍的文士騎著一頭白馬走過來,跌足道:「剛才的情形我已經看到了,哎,大敵當前,咱們自己人怎麼先起了衝突。寧鄉軍雖然不足為慮,但畢竟有一萬人馬,而且也是打過不少勝仗的。如今咱們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別中了敵人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