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 第五百八十章所謂大事
黃佑一直擔心天津那邊的戰局,聽到這話,頓時變了臉『色』:「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來的可是前線的信使,可是來調咱們過去的,難道說前方戰局又有了變化?」
為首一個騎兵以前乃是大同鎮的騎兵隊的一個甲長,戰鬥經驗豐富。這些年更是屢立戰功,是軍中有名的勇士。其實,以他的功勞,早就該升上去了。只可惜,此人大字不識一個。再加上為人粗豪,又受不了做軍官的約束,死活不肯當官。所以,到現在,他還是一個斥候隊的甲長。
此人平日裡為人爽朗,說話也直,可今日卻一反常態地沒有直接回答黃佑的話。反譏諷地笑了一聲:「前線的信使,可能嗎?山東一仗都是咱們寧鄉軍給包打了,可以說連一點殘羹剩水都沒留給別個。孫將軍里子面子都掙足了,不遭人嫉是庸才,洪老亨還會派怎麼上前線出風頭嗎?如果建奴都被咱們給解決了,還要他洪總制何用?」
孫元喝道:「正經點,別背後議論他人,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不是前線的信使,來的又是何人?」
那的甲長突然咧開嘴嘿嘿一笑:「將軍去了就知道了,快去,快去,若是耽擱了,怕是要遇到麻煩。」
黃佑怒道:「莫名其妙,將軍會有什麼麻煩?」
其他兩個騎兵也在掩嘴偷笑:「將軍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將軍會有大麻煩的。」
「大麻煩?」孫元越發地一頭霧水,如果自己真的遇到什麼大麻煩,這三個鳥人怎麼笑得如此詭異,完全不像是有事的模樣。
他唾了三人一口,回頭對黃佑道:「黃先生,咱們回老營吧。」
黃佑正要跟上去,那個甲長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黃佑一呆,然後對著孫元拱了拱手:「孫將軍,我還另有要事需要處理,就不跟你過去了。」
這幾人古怪的表現讓孫元越發地疑『惑』,喃喃道:「罷,我先回帳去看看就是了。」
剛一回到自己的中軍大帳,孫元就覺得是有些不對勁。
中軍大帳乃是一軍機要之地,平日間都是戒備森嚴,四下都站著衛兵。可今日卻怪,帳篷『門』口卻看不到一個人,異常安靜。
這一幕讓孫元心中一動,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會不會是有人要給我一個驚喜,這情形就好象我以前在京城做小白領的時候,給一個同事慶賀生日時的陣仗。難道某的手下也要給我來這麼一招……不對,今天可不是我的生日。
他笑笑搖了搖頭,大步走進帳篷,叫道:「我知道你們在裡面,出來吧!」
驚喜果然是有。
剛一跨進帳篷,就有人撲上來,右手閃電般地擰住孫元的耳朵;「你這賊子這幾年死到什麼地方去了,如此負心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如今的孫元位高權重,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薄過,頓時勃然大怒,右手下意識地抓到刀柄上。可一聽到這聲音,身子頓時一顫,失聲叫道:「汀兒,是你!」
「嘿,還對我動刀子了。聽人說,你已經被天子封為金吾將軍,好大官兒,好大官威。可在我看來,你依舊是那個孫小賊。」
孫元呆呆地定睛看去,卻見,眼前這個『女』子不是自己朝思夜想的朱汀又是誰?
只見,在大帳的燭光里,朱汀身材筆『挺』地站在那裡。她身上穿著一件貼身的碎『花』襖子,腰上繫著一根皮帶,上面掛著一口柳葉刀。因為腰帶緊緊地勒在腰上,她那一雙長『腿』更是顯示出一種竟然的美麗。
當真是英姿颯爽,看得孫元心中一陣狂跳。
一剎間,往日於她在一起的生死別離又湧上心頭,淚水模糊了雙眼。
朱汀見孫元流淚,嘴角微微上翹:「怎麼,擰疼你了,還大將軍呢,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這不是看到你高興,不能自已嗎?」孫元聲音哽咽:「汀兒,三年了,三年了,我們終於見面了。」
孫元不提三年還好,一提,朱汀就氣呼呼地哼了一聲:「你也知道三年了,你將我一人丟在南京不管,現在知道錯了吧?」
「我錯了我錯了。」孫元伸出右手,握在朱汀的手上,感覺到一絲少『女』特有的溫潤:「這三年來,我都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該如何同你團聚。天見可憐,總算是有了今天。劉閣老已經答應替我們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