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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
「這孩子,總是跑得太快!」傅山語含諷刺地評論。
鄭成功輕車突進,十日之內橫掃整個畿南,動靜實在太大。很快,消息就通過騎兵軍的斥候傳到了孫元的老營。
建奴沒有組織任何有效的抵抗這一點並不出大家的意料,敵人手頭的部隊只剩正藍旗幾千人馬,這也是清庭唯一可以依仗的力量。換任何人去做清軍統帥,絕對不會將這支部隊輕易放出來,消耗在無意義的戰鬥之中。
所以,大家都認為,在北京南部根本就不會發生任何戰鬥,傳檄而定在預料之中。
建奴就好象是一根彈簧,剛開始的時候或許不覺得什麼。你越往北京壓迫,感受到的反作用力就會越大。
黃佑:「鄭森少年熱血,欲效霍膘騎建不世功勳,值得鼓勵。」
孫元問立在身前的梁滿倉:「正藍旗的主力現在何處,偵緝廠北平站可有消息傳來?」
梁滿倉:「稟君侯,侯朝宗和果園帶來的消息說正藍旗的軍隊已經被多爾袞調回北京城裡,看樣子,敵人有死守京城的架勢。」
孫元皺了一下眉頭:「死守?那就有些麻煩了。」
黃佑也道:「確實是,正藍旗的人馬雖然不多。可合北京滿城上下,建奴還是能夠拼湊幾萬人馬,若上城防守。各軍若要強攻,難免付出巨大死傷。」
傅山道:「而且,京城乃是國都,如果我們架上大炮一轟,炸得亂七八糟,卻是不美。不過,君侯你也不用擔心,我料定建奴不會死守。敵人沒有外援,蒙古各部大難臨頭各自飛,建奴能守多久,一月兩月,半年一年?此刻,只怕城中已經亂成一團。如果我是建奴……」
黃佑接嘴:「青主這話說得不對,如果我是建奴,必然會想辦法退回遼東,徐為之圖。死守北京,乃是取死之道。所以,敵人不會死守城池的。崇禎初年建奴圍攻北京,崇禎天子之所以堅守不出,那是因為北京是我朝國都。且各地勤王兵馬正源源不絕開來,時間對我大明有利。如今,某看不出建奴死守北京究竟有何意義。」
傅山想了想,點頭:「黃兄說得是,我道是糊塗了。只怕此刻建奴上層都會做如此之想,這樣一來,多爾袞將正藍旗主力調回北京城,就可以理解了。畢竟,從北京去遼東千里迢迢,沒有正藍旗的軍隊,他們回不去的。」
孫元搖頭:「可惜啊!」
傅山:「君侯可是在怨天公不做美,今年提前下雪上凍了?否則,一旦鄭森拿下天津衛,大軍開撥到通州,進可威脅北京,退可截斷北京至山海關的道路。建奴要想北歸,只能翻越古北口、牆子嶺和青山口。他們帶著那麼多罈罈罐罐,根本走不動。」
孫元:「正是這樣,現在,京東大路沒人阻截,真叫人頭疼。一旦建奴逃出山海關,將來要想解決他們沒,不知道還要費多少周章。」
黃佑:「也不知道方惟拿沒有拿下登州?如果一切順利,海軍可直接去山海關。」
孫元精神一振,眼睛亮了:「黃兄說得是,我怎麼忘記大方了。」
黃佑:「但是,這裡距離威海衛實在太遠,根本沒辦法帶信過去。怕就怕這娃娃動作實在太慢,貽誤了戰機。」
傅山見兩人面上帶著憂慮,一笑,安慰道:「君侯和黃兄勿要擔心,我猜方惟已經拿下登州了,說不定此刻正率艦隊朝山海關進發呢!」
孫元:「希望如此。」
「不是希望,是肯定如此。」傅山道:「大方是個聰明人,打了這麼多年仗,這點軍事常識還是有的。天冷成這樣,據我所知道,渤海灣可是要結冰的。他若是再拖延,艦隊一但被凍在港口裡,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其他將領殺敵立功。這個方惟心高氣傲,簡直就是漢壽亭侯關雲長。真那樣,不用別人說,他自己先羞死過去。所以,君侯你根本不用擔心,也不用催促。大方絕對會在海灣結冰之前,將登州和山海關拿到手裡,咱們會有個驚喜的。」
聽傅山這麼一說,孫元高興起來,一拍大腿:「對對對,青主說得是。黃兄,你覺得呢!」
黃佑想了想,鄭重地說:「想來也是如此,方惟將軍不會讓我等失望的。」
孫元:「如此看來,咱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如果建奴翻牆子嶺和青山口、古北口北逃,各軍該如何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