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舞很同情的拍拍牛大傻的肩膀，吃了自己配的藥，然後，吐成這樣，還真不容易，有一個詞怎麼形容的——作繭自縛？或者說，叫做作法自斃？

    「青蓮小主人只是沒有練過武功！」天蟾子感覺，他有必要糾正牛大傻這個錯誤的認識，沒有練過不代表不懂，這是完全兩個概念。

    「我覺得也是的！」戚雁舞點頭道，「我感覺青蓮小主人還是懂得一點的，只是不太明白外家功夫，拳腳路數而已，要說她完全不懂，恐怕是不正確的。」

    「她懂又怎麼樣？」牛大傻瞪著眼，反問道，「難道她還懂得男人修煉童子功不成？」

    「牛先生，你有什麼事情，何必這麼瞞著她，我感覺，你還是和她說清楚的好。」戚雁舞說道，「你這樣子，一旦有一天她知道了實情，只怕反而會傷心。」

    牛大傻嘆氣，想了想，這才說道：「當時她即墨伯父過世了，她一個女孩子，繼母又不爭氣，沒人寵著愛著，心中自然有些怨念，這個時候老頭把她哄來回春坊，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寵著她，照顧她，這是天經地義的。」

    「嗯！」戚雁舞認真點頭道，「這沒錯的，確實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她對我有一點點感情，也只是感恩，就像是妹妹對哥哥的依賴，而不是愛情。」牛大傻搖頭道，「我查了她一年，她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我還是知道的，她喜歡你這樣的，喜歡石軒那種男子——現在她對我的感情左右搖擺不定，我只要找個理由，讓她相信，我就是把她當妹妹看，就是一個合格的，稱職的哥哥，她自然不會在對我有別的心思……她還小，多大？十九歲？她懂得什麼是愛情？真要是讓她現在做選擇，做了什麼糊塗事情，將來後悔怎麼辦？」

    「我感覺，大爺你想的太多了。」天蟾子全身都動不得，趴在沙發上，一張嘴卻是一點也沒有閒著。

    「我也感覺，你就是犯傻——果然是傻子。」戚雁舞搖頭，反正，他對於牛大傻這種心中愛死了即墨青蓮，偏生還要把她往外面推的態度，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是為著那個老頭，他這行為，也是很犯傻的。

    「大爺——我感覺，你和令堂還真是有些像。」天蟾子突然插口道。

    「啊？」牛大傻愣然，不明白天蟾子為什麼說這麼一句話。

    「剛才你和青蓮小主人說話的時候，我一直都在聽著……」天蟾子嘆氣道，「我也不不知道為什麼，這酒喝的我動不得，偏生腦袋卻是越來越清醒——令堂心中必定也是極端愛著你哪位老爹，所以，她才可以大度的不計較一切，只要你父親好，她便也好，甚至到死都沒有一句話的怨言。你現在的心態，和令堂就是一模一樣，只要青蓮小主人好，你就算為著她死了，也不要緊。」

    「你這個小道士，居然偷聽我和我姐說話？」牛大傻聞言，索性把他摁住，揚起大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牛先生，你還是好好想想你的感情問題吧。」戚雁舞搖頭道，「別揍小道士了，他倒是說了一句老實話。」

    牛大傻靠在沙發上發愣，再也不理會他們兩個。

    兩天過後，許仙約見即墨青蓮，之前本來約過一次，結果，即墨青蓮去了，許仙不知道為什麼，藉口有事，推託掉了。

    接著，第二天許仙約即墨青蓮，牛大傻直接就說，身體不舒服，過幾天再說。許仙自然也是無奈得很。

    等著傑克遜的晚宴結束後，再次讓陸明輝過來，約即墨青蓮見面，面談有關玉淨瓶等的事宜。

    即墨青蓮聽得他提到玉淨瓶，心中就很是不舒服，但還是同意了。反正，該要解決的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

    雙方商議了一下子，約在了七樓一家中餐館商議所謂的有關事宜，陸明輝財大氣粗，把整座中餐館都包了下來。

    下午五點，即墨青蓮帶著天蟾子，準時在中餐館出現，侍應生忙著帶著他們一行人去了一間大包廂。

    許仙倒沒有帶別人過來，只帶著許原，還有一個年輕人，另外一個就是陸明輝和林箐、趙美麗。

    即墨青蓮很不明白，為什麼陸明輝會把趙美麗和林箐帶過來？

    「這是我侄子！」許原竟然先介紹了那個年輕人許庭。

    許霆衝著即墨青蓮笑笑，露出一排齊整的牙齒，右邊臉上，有著一顆大大梨渦，看著很是開朗的一個年輕人。

    即墨青蓮並不認識他，這是禮貌的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倒是那個年輕人許庭，很明顯對她有著很強烈的興趣：「想不到青蓮小姐這麼漂亮，比畫兒還要美麗啊——明輝，你找什麼人畫的畫兒，根本就沒有畫出青蓮小姐的神韻啊。」

    陸明輝在心中把許庭暗罵了一聲，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即墨青蓮，他居然還這等模樣？像是這輩子沒見過女人的樣子。

    想到這裡，陸明輝心中就有些噁心，要不是和許家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他真箇要翻臉了。

    「青蓮小姐之美，豈是畫工能夠畫的出來的？」陸明輝冷哼了一聲，不滿之意很是明顯。、

    「庭兒！」老人低聲說道。

    「來來來，青蓮小姐，這是我叔叔許仙。」許原又介紹許仙。

    即墨青蓮打量著許仙——已經是一把年紀了，但看著還是很健朗，容貌普通，想來年輕的時候，也絕對不是那種能夠讓妖怪傾心的對象，因此，放心不少。

    她還是有些怕妖怪的，尤其是蛇妖。

    「這個，能不能夠冒然的問一下子許老先生，那白娘子是什麼關係？」即墨青蓮把蛇妖的問題放在了心裡，而牛大傻很絕，直接就問道。

    「呵呵——」許仙忍不住笑了起來，「很多人都這麼問我這個老頭子的，只是我這個老頭子沒魅力，白娘子看不上。」

    「還好還好！」牛大傻拍拍胸口，點頭道，「您老人家可真嚇唬我，這杭城雷鋒塔已經倒掉了，這要是在出個白娘娘，我可沒錢修雷峰塔。」

    天蟾子感覺，自己的腦袋最近喝酒喝傻了，轉不過彎來，問道：「不是已經返修了？上次我們還去玩過，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