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在家中,喝茶看書打發時間,聽到門外有雜亂步聲。
他眯起眼睛,等了半天,人終於來了。
「同志,就是這裡,他們一家都是特務,你們快進去抓人!」
賈張氏尖銳的聲音傳來,很快十來個公安出現門口,賈張氏站在最前面,她看到李寒衣在家,頓時停下了腳步,不敢越雷池一步。
看到人群中的陳局長,李寒衣微微愣神,好傢夥,就連局長都出動了,還真看得起他。
「李同志?」
「陳局長,是我,好久不見啊,沒想到再次見面,你帶人抓我!」
李寒衣將陶瓷杯中的茶一飲而盡,不慌不忙地走到屋外。
人家來抓自己,總不能喊公安進屋喝茶,那不成了賄賂?
賈張氏往人群中縮了縮,指著他沖陳局長說道:「公安同志,你們快抓他,還有他老婆也是特務。」
眾人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臉上帶著嘲笑,眼中幸災樂禍毫不掩飾,就差沒有笑出聲。
李寒衣瞟了眼帶槍的公安,見他們對自己頗為戒備,並沒有慌亂,而是一言不發的看向陳局長。
陳局長帶著歉意笑了笑,狠狠的瞪了眼賈張氏,「張拉娣,這就是你說的特務?」
「同志...... 局長,你聽我說,李寒衣,還有冉秋葉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是特務,他們家不和鄰居走動,天天大魚大肉,還整天關著門,如果這都不是特務,那誰是特務!」
賈張氏義憤填膺的說著,她那樣子,巴不得李寒衣一家全抓走,然後拉去槍斃。
眾人聽了她的話,包括公安在內皆是驚愕異常。
還沒出生的孩子,就也被說成是特務,這太過分了。
李寒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目光變得尤為凌厲,老虔婆想把自己家一鍋端了。
連還沒有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這老傢伙到底對自己有有多怨恨,才想出如此陰毒的招數。
若不是公安在場,他真想一腳踹飛賈張氏,這玩意活著純粹是浪費糧食,整天沒事找事。
李寒衣不屑一笑,「賈張氏,你有見過特務抓特務的嗎?我勸你最好拿出證據,不然你這種情況已經是侮辱烈屬。」
孩子還沒出生,就說是特務,不就是污衊嗎?
「他說的沒錯,那啥...... 賈張氏,你提供的證據不足以證明,人家就是特務。」
陳局長再次表明了立場,人言可畏,他不說清楚,很容易給李寒衣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 我就是懷疑,誰叫他家一直鎖著門,天天吃肉,局長同志,不信你問他們。」
賈張氏臉色驚慌,連忙辯解道。
踩過一次縫紉機,賈張氏對監獄心生抗拒,拉鄰居證明她沒有撒謊。
陳局長看向眾人,眼神中帶著詢問。
膽子大的鄰居,開口說道:「賈張氏沒有撒謊,李寒衣確實不跟我們說話。」
「沒錯,大家都那點定量,他家每天吃肉,這就說不過去了!」
「是啊,李家確實有問題......」
這時一直沒說看的劉海總也開口了,「陳局長,我叫劉海中,王主任欽定的二大爺,小李是一大爺,他家的確讓人懷疑,就因為這事,我還舉報過,但保衛科沒有查出他有啥問題,挺讓人費解的。」
劉海忠生怕人家公安局長,不知道他是二大爺,挺直腰杆說話,將李寒衣家情況介紹了一遍。
時刻不忘展示二大爺的身份。
如果李寒衣真是特務,那他也算表現積極,說不定能得到公安表揚,傳到廠里,小組長的位子就穩了。
車間要提拔一批組長,易中海也在活動,他可不想被比了下去。
不只是鄰居,就連二大爺都懷疑李家有問題,賈張氏臉上露出笑容,少了幾分緊張。
李寒衣有問題,她就安然無恙,公安不會追究她侮辱烈屬的事情。
賈張氏依然覺得李家人是特務,大魚大肉就是最好的證明。
保衛科沒有查出問題,肯定是早把東西藏了。
李寒衣聽了眾人的控訴,直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