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張大了嘴巴。

    這尼瑪和流氓會武術，黑社會懂法律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你混黑的不去打打殺殺，你搞尼瑪的人情世故。

    還代理人，隱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噁心的政治謀略，算是被你們玩明白了。

    龍五感覺自己太小看自己的兒子。

    梟雄之姿，豈是那麼簡單的。

    他心裡有丘壑涇渭啊。

    「那你要小心了，一入江湖深似海，身不由己，性命攸關。」

    「進了，再想出來就太難了。」

    「咱們家缺啥？沒必要啊。」

    龍山輕輕抱了抱自己的老爹。

    「爹，這都是命運使然。」

    「你不做，我不做誰來做？」

    「總要有人做，正好我擅長這個。」

    「還不如我做。」

    「楊家為什麼搞京門，為什麼搞京門會所？」

    「不就是不想讓大夏人一盤散沙互相傷害嗎？」

    「大夏人需要規範，這幾十年，他們一直活在計劃好的人生中。」

    「以至於他們缺乏主觀性。」

    「他們習慣了在小圈子折騰，缺乏開拓性。」

    「以至於讓別人認為，一個大夏人是一條龍，一群大夏人是一群羊。」

    「這種問題，沒有幾十年，是無法改變的。」

    「京門改變了他們前期的懵懂性。」

    「讓他們學會了團結進取，開拓。」

    「而十三堂是黑暗中的大炮，代表著另類的真理。」

    「讓他們明白，陽光背後的鐵與血對撞。」

    「楊家構建的這個系統，太溫和了，總要有人去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個世界光明的背後，就是黑暗，黑暗從來不會消失。」

    「放棄黑暗，則孤陰不陽。」

    「我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好。」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所有。」

    「楊家是人性，京門是人性，潛龍是人性，那十三堂就是我們大夏人的獸性。」

    龍五再次被龍山說的啞口無言。

    龍五感覺自己活了一輩子，還沒有自己兒子想的明白。

    命運？

    使命？

    突然他就有點苦澀。

    他知道，丟下這些，可以讓自己生活的更加美好。

    但是拿起這些地方，才是大夏的脊樑。

    就像楊慶，楊榮，如果放棄那些堅持，他們絕對可以活的更好。

    不說其他，就青虹傳媒里那一個個的美人，讓多少人垂涎三尺？

    楊家可以輕易成為這些人的入幕之賓。

    但是沒有，甚至楊家人從來不主動招惹這些人。

    楊慶完全沒有必要搞什麼集體股份模式。

    那樣一來，楊家的資產還要再翻好幾倍。

    楊家完全沒必要搞那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比如華光。

    每年都要投入巨量的資金，讓他們繼續研究光刻機。

    但是成果寥寥，這涉及到材料科學的突破，是大夏整體科研的問題。

    事情還有很多。

    龍五數都數不過來。

    楊家為什麼非要揪著那些官吏不放？

    他不知道吃力不討好嗎？

    白白得罪這麼多人，讓楊家企業受到各種刁難。

    楊榮為什麼久居彎島，讓夫妻難見一面，父子難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