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靈世 第七十章 我是誰(上)
更新:12-23 23:37 作者:鼻涕眼鏡 分類:玄幻小說
我的名字是……算了,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也會忘記。
我是一隻……這也算了吧。
其實我的名字和我是誰不重要,我就像你們平時日常生活中擦肩而過的路人,或是做夢也會夢到看不清楚臉也不知道是誰的人,就算在夢中知道是誰,醒來後也會被忘記的人。
而這樣的我,對你們更重要的是我在夢中做了什麼,你們看見我在做什麼,我給你們看我在做什麼,以及你們只能看我在做什麼。
比如,在某天晚上,在你入睡後不到兩小時,你突然就驚醒了,在驚醒的那一瞬間,你明白了你驚醒的原因——一個噩夢。
你夢見你走進了一家街邊的小飯館,然後這家小飯館裡居然還有那種像酒吧駐唱的歌手。
你進來時,台上那位歌手已經唱了一半,唱的是什麼歌無所謂,因為他唱得很一般,一點讓人留下記憶的點都沒有。
在他唱完這首歌后,下一位歌手上場了,他唱的歌是自己沒聽過的,可能是原創的吧,不過和上一個人一樣,一點讓人留下記憶的點都沒有。
第三個歌手上來了,你聽出了他在唱什麼,他在唱《雙節棍》,手上也在甩著雙節棍,雖然他的唱功不怎麼樣,但甩雙節棍的架勢很足,甩得跟《龍虎門》裡的石黑龍一樣,甩棍的速度越來越快,棍影一重接著一重,逐漸甩出了電影版里金鐘罩的那種效果。
同時,他還一邊甩一邊向你身後靠近,雖然你是背對著舞台在吃飯,但你心裡卻莫名地知道他在朝你靠近,並且手上還飛舞要是碰一下就疼到飛起的雙節棍。
他逐漸靠近了,你聽到了雙節棍破風聲像是直升機螺旋槳高速旋轉時發出的聲音,也聽到了《雙節棍》的歌聲「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兮,突然,你就被嚇醒了。
你明白了驚醒的原因是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做這個夢的原因是可能是這幾天聽了《雙節棍》、或是看了《龍虎門》、或是看誰甩了一頓雙節棍,又或是什麼都沒發生,只是單純地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不過,若是你不曾聽過《雙節棍》,也沒看過《龍虎門》,更沒見過雙節棍,想像不出一根棍子怎麼能折成兩節,然後中間連起來的東西能甩那麼快,那你就做不出這樣內容的夢,因為夢是需要素材去「渲染」的,而素材就是現實生活中的經歷。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便是這個道理。
舉個例子,像是一個從小單身至大學畢業,除了母親的手以外就沒拉過其他異性的手的人,那他是做不出內容中有比拉手更為「高級」和「複雜」的行為,像是同異性一起洗澡和一起睡覺的夢。
無論是夢的一開始就有一個女生朝你投懷送抱,還是說有一個女生從天上飛下來,然後住進了你家,還管你叫主人的這種不合理劇情,在夢中就沒有不合理這一說,有的只是不存在。
只要你在現實中存在了這種記憶,那到了夢中,我就會為你導演一出「化腐朽為神奇,把不合理變為合理」的「科幻電影」。
既然說到了科幻電影,那就能說說我這個導演的厲害之處了。
在科幻電影中,最大的看點是什麼?
對未來的設想、探索未知的世界、震撼的視覺效果……
對我來說,最大的看點是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通過電影這一媒介把自己腦海中別人未曾看過、也想像不出的東西展現出來。
或許你不曾聽過《雙節棍》,也沒看過《龍虎門》,更沒見過雙節棍,想像不出一根被折成兩節後用繩子再連起來的棍子為什麼能甩那麼快。
但我聽過《雙節棍》,也看過《龍虎門》,更學過雙節棍,那我就能讓你做出這樣對你來說不合理的夢並用一種你感覺不到奇怪且十分自然的方式進行下去。
不過,即便這樣,還是會有缺陷了,那就是我也無法違反夢的規則——要是我的腦子裡也沒有合適的素材,那我也導演不出合適的劇情,比如同異性一起洗澡和一起睡覺。
說了這麼多,就算我沒說我是誰,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