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棺 第一百一十六章 遊街_頁2
清楚。
我忽然意識到,我是認識這個少女的,不僅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我發現有很多記憶我都想不起來了。我心裡越來越急躁,如果我的手能動的話,我一定給自己來一個大耳光,他媽的,都怪這個叫顏風的人,把我的記憶都搞亂了。
我只能張大了嘴,扯著嗓子向少女喊:「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
砰……槍托砸在我後背上,有個嚴厲的聲音喝道:「瞎喊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懂不懂?好好認罪。」
我心想:我就是在坦白啊。
被送回到號房裡的時候,我心情低落,因為滿腦子都是那個少女。
出乎意料的,獄友們沒有再揍我,而是圍過來,讓我講講強姦的感覺怎麼樣。
這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大多是打群架進來的。為什麼打群架?無非是青春躁動,有太多的荷爾蒙無處發泄,所以他們嘴上說的光明正大,心裡對男女之事還是很感興趣的。
可關鍵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啊。
為了不挨揍,我搜腸刮肚,開始胡編亂造。
獄友中有個戴眼鏡的,據說家裡是開裁縫店的,因為總在學校偷粉筆,讓人抓住扔了進來。這眼鏡是個文藝青年,愛好文學,擔心我死了之後聽不到這麼精彩的事情,居然把我瞎說的內容記了下來。
他滿滿記了好幾張紙,還給其他號房的獄友互相傳閱。後來眼鏡問我說:「你這些經歷,起個什麼書名比較好呢?」
我心想:這種東西也算書?也配有書名?
這時候,我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今天看到的那個少女,於是隨口答道:「一見鍾情的少女。」
眼鏡推了推鏡片,搖頭說:「這個名字雖然有點意思,但是太長了。我給你改改,叫少女之心吧。」
我也沒心思回答了,就嗯了一聲。
夜深了,獄友們都睡了,只剩下我和眼鏡,他聚精會神的翻閱著那幾張紙。忽然間身體一陣抽搐,少女之心也變得索然無味了。
於是他睡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看著窗外淡黃色的燈光。
明天就要死了,我終究還是留下了遺憾。我還不知道那女孩是誰,我還不知道,她相不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忽然,一陣冷颼颼的風吹過來,讓我打了個寒戰。
緊接著,我的脖頸一緊,像是有一條粗糙的繩子套住了我的脖子。
然後有個陰狠的聲音說:「老大讓我殺了你,兄弟,你反正要死了,早走也是走,晚走也是走,也別怪我。」
我怕極了,劇烈的掙扎,身後那人使勁勒我,而我兩手向後面抓過去。
雖然明天就要登基了,但是死到臨頭,我還是畏懼的要命。我本想抓住那個人,讓他把繩子鬆開,誰知道卻抓了一個空。
我使勁回頭,發現身後根本沒有人,只有一條麻繩,憑空在勒我的脖子上。
我嚇得打了個寒戰。而這時候,那繩子忽然軟軟的掉在了地上。
我忽然意識到,對方是鬼,假扮成獄友來殺我,被我看穿了之後,就只能離開了。
我鬆了口氣,把繩子拿起來,想要扔出去。這時候,我耳邊出現了一個聲音:「你聽我的,我有辦法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