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好再回答。」他邪笑著。

    鳳凌雪鎮定地吸了口氣，然後努力保持微笑。

    「夜璟瀾，我跟你說吧，你就是告到爺爺那裡我也不怕，之前是你要跟我劃清界限的，我現在離你遠一些，不是正合你意嗎？」

    夜璟瀾目光暗了一瞬，突然看著她眼底帶著冷意：「鳳凌雪，你現在的處境很困難，我可以幫你，而且進入我的公司，我會不惜一切資源捧你大紅大紫，這不好嗎？」

    鳳凌雪真心想翻白眼，但還是忍住了。

    「說真的，我現在不想要大紅大紫，我只想安安穩穩就夠了，多謝你的好意。」

    這男人，是看不起她還是故意羞辱她？

    簡直有病！

    她就是再倒霉，被黑得再怎麼慘，也絕不會接受他的施捨。

    誰知道他究竟安的什麼心！

    「你這樣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那又如何？說實話，我聽你說要捧我的時候也動搖過自己的內心，對你抱有一絲希望，但是」她欲言又止。

    「說下去。」他倒是感興趣。

    「但是我想還是算了吧，畢竟，我們馬上要離婚了，還是劃清界限，繼續再無干係最好了。」

    劃清界限？

    再無干係？

    她說得很認真，白淨的小臉上帶著少有的嚴肅。

    這讓他心口微微一顫，有些不舒服，幽冷的眸光流轉，像是要把她看出個洞來。

    真好，她倒是挺利索，竟然還嘚瑟起來了。

    夜璟瀾勾唇冷笑，心裡不悅到了極點，可面色依然平靜無波，漠然相對。

    他沉默著，一直沒回話，鳳凌雪忍不住繼續開口。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很抱歉，像我這種滿身黑料的小藝人，配不上您的看重，所以，離婚之前和離婚之後，能不見面就不要見面了吧。」

    她說得更加冷漠，眼底在沒有往日看他時的那一抹光澤，像是晦暗的深淵，再也找不到那束專屬於他的愛慕和驚艷。

    從前的鳳凌雪不是這樣的。

    夜璟瀾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酸澀著不是滋味，他吞下口水，硬生生從唇齒間透出一句挽回面子的話。

    「你是有愧於我，所以心虛才不敢見我了？」

    鳳凌雪蹙眉，想了想，沒反駁，而是順從地說：「就算是吧，你說什麼都行，我無所謂了。」

    她這個態度就讓人更生氣了！

    夜璟瀾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好像是恨不得把她給剮了似的。

    鳳凌雪覺得莫名其妙，之前的誤會解除了不是嗎？她又沒有真的出軌，至於這麼仇視她？

    而且，離婚是他提的，劃清界限不也是他早以前就一心想要的結果嗎？

    幹嘛這麼凶？

    夜璟瀾垂眸，神色複雜，他輕抿薄唇，想了又想。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之前鳳凌雪死活不肯跟他離婚，即便被冷暴力也要糾纏到底。

    為什麼現在反而這麼痛快地要跟他斷絕關係？

    一切都是從顧輕塵出現開始改變的。

    她心裡真的有別人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可以變心變得如此迅速？他想過跟她重新開始好好經營婚姻的。

    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她不愛了？

    很好，如果論誰能輕易把他惹怒，那麼鳳凌雪成功了！

    夜璟瀾的手在桌下握緊，強忍著火氣，憋了一會兒，直接起身往外面走去，路過鳳凌雪時，還將她撞到了一旁去。

    他背影十分冷漠孤傲，修長的腿大步流星地離開，沒有絲毫不舍。

    「嘭」的一聲巨響，客廳大門被狠狠摔上，鳳凌雪知道，這位祖宗終於滾蛋了。

    「唉，可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以後再讓他來我就是豬。」鳳凌雪叉著腰罵道。

    他還有臉摔門，不就是沒簽這個協議嗎？哪有逼人簽約的道理？

    她是自由身，想去哪去哪，何況是個公司。

    而且，她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真的簽入夜璟瀾的公司，說不定還會給他賠錢，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