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想聽，也根本聽不進去，放開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夜璟瀾不肯罷休，他依然攔著她：「小雪，你生氣的話可以打我罵我，甚至可以讓我給你跪下認錯，但是你不能離開這裡，你說過遇到問題不要冷著，你心裡有什麼不舒服你告訴我好不好？」

    鳳凌雪使勁撐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冷冷瞥著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面色淡漠地命令道：「立刻放手！」

    「放手可以，只要你肯留下來，不要再跟我鬧脾氣，我什麼都答應你。」

    鳳凌雪覺得很累，身心俱疲，一想到在魔教懸崖邊發生的一切，她的心就隱隱作痛，時刻提醒著辰念堯是因何墜下萬丈深淵屍骨無存。

    若是沒有被這個孩子叫過母親，或許她也不會這麼難過。

    但是，感情這種東西一旦產生就難以磨滅，即便是斷了念想，還是忍不住痛苦。

    若只是這件事就罷了，再加上夜璟瀾對她的隱瞞和利用，更是令人髮指。

    她不能原諒，也沒辦法說服自己的內心與他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和好如初。

    她這種人，血里有風，一輩子桀驁難馴，誰敢惹她，就別怪她翻臉無情。

    鳳凌雪眸底的冷然已經說明了一切，若她發火或者哭鬧，夜璟瀾也不會這般緊張。

    他害怕極了，她那雙冷漠到沒有一絲波動的眼神，充滿著死寂，皆是無情。

    「小雪」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夜璟瀾也不敢再敷衍，認真地懇求道，「你給我些時間，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乾淨，等這件事帶來的後續問題徹底解決，我一定一五一十地向你解釋清楚，好不好？」

    鳳凌雪耐心被磨完，她煩躁地瞪著他，冷聲質問道：「你覺得我需要聽你的解釋嗎？很多事情即便你不說我也能想明白！難道你真以為我是個白痴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確定你真的從未利用我嗎？」她打斷他，厲聲質問，一雙冷眸氤氳著寒霜。

    夜璟瀾看著她，頓時啞口無言，無論發生了什麼，結果就是如此了。

    他該怎麼樣做才能把她哄回來？

    「小雪，我不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如果人人都可以用不是故意來解釋對別人的傷害，那要律法有何用？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可是以失去你為代價，這太大了，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利用我之前可曾問過我同不同意？你若是提前跟我說你的計劃，我會自告奮勇幫你做這一切，可是你對我百般隱瞞，將我當成白痴一樣看待，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感受嗎？」

    「對不起」

    「別跟我道歉，我不想聽。」她推開他，退後幾步拉開距離，嘴角噙著苦笑，「我可以不恨你對我的利用，你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殲滅魔教，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從你決定隱瞞我的那一刻起，你是否真心愛我就已經不重要了。你讓我們的感情蒙上了利用與被利用的陰影，在你眼裡，我就像是一顆比較重要的棋子，本質上與秋蓉和江楚並無差別。你要的是掌控一切，而非是與我共同進退，所以，你已經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了。」

    聞言，夜璟瀾難受極了，他心裡慌亂不已，追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渾身竭力克制著顫抖，哀求道：「小雪你別這樣說，我想跟你共進退，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鳳凌雪真的懶得聽他的話，搖搖頭忍不住輕蔑一笑：「你心裡最重要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否則你就不會把辰陌父子逼死了。」

    聽到辰陌二字，夜璟瀾心裡立刻生出煩躁來，他不悅至極，怒火瞬間竄起來：「辰陌是魔教的尊主，你和他相處不過月余，為什麼要對他的死耿耿於懷？難道你就這麼喜歡他的兒子嗎？若你真的喜歡孩子，我們現在就可以生一個，你不要再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孩子來跟我鬧彆扭好不好？」

    鳳凌雪終於爆發了，她氣憤地瞪著他吼道：「什麼叫做不相干的孩子？堯堯叫我一聲母親，我就已經把他當自己的孩子看待了，你逼得他們跳崖自盡，卻說得這麼雲淡風輕，夜璟瀾你的心是鐵做的嗎？像你這樣冷血的人，不配擁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