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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漣坐著塗身體乳，陸澤琛也膩著她，抹肩膀的時候偏偏要幫她，亂七八糟地亂塗。

    等到塗完了，他整理好她的浴袍，忽然拿出手機，從前面拍了一張照。

    顧漣抓住他的手腕，「幹嘛？」

    「留個紀念。」

    顧漣看到屏幕上，他只拍了她半邊身子，主要在肩膀部分，明顯能看到後面還有個男人，陰影重疊，很有氛圍。

    「要發出去？」

    「當然了。」

    他說著，打開了手機。

    顧漣以為他要發個圈，頂多就是平時的熟人看得到，可是眼神一掃，卻發現他是開了平時不太用的公眾社交賬號。

    「喂！」

    她伸手去夠，被他單手抓住按在了身前，他另一隻手繼續靈活地操作著。

    顧漣看到他編輯了兩個字。

    ——初戀。

    然後連著剛才那張圖，直接發了出去。

    操作結束，他隨意地把手機仍在了一旁，側過臉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們這個應該叫高齡初戀吧？」

    顧漣飛了他一眼，「你真夠好意思的。」

    「為什麼不好意思，我又沒說錯。」他貼著她的臉，說：「你沒談過，我也沒談過，不是初戀是什麼？」

    「強行解釋。」

    「是正解。」

    顧漣抿唇，眉眼溫柔，「隨你扯唄。」

    她其實有點想看看手機，不知道陸澤琛發出那條消息之後會引起怎樣的反應。

    陸澤琛眯著眼睛看她，「害怕？」

    「沒有，就是好奇。」

    「有什麼可好奇的，只會全是祝福。」

    顧漣挑眉，「你花錢了？」

    「胡說，我這是真愛，群眾又不瞎。」

    顧漣輕笑，「人家只會驚奇，緋聞常客居然也玩官宣這一套了。」

    陸澤琛嘖了一聲，抱緊她搖了搖，「別翻舊賬啊，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些事了。」

    顧漣：「誰翻你舊賬，我可沒空。」

    他討好地笑笑，拉著她在床上躺下，給她蓋上被子。

    顧漣平躺著，用餘光掃了一下，發現他睜著眼睛定定地看她。

    「不睡了？」

    「我再看你一會兒。」

    顧漣勾唇，閉上眼睛，又伸出手蓋住他的眼睛。

    「睡覺。」

    她挪開手。

    感覺了一下，懷疑他還在看自己，她輕輕睜開了眼睛，側過臉一看，果然對上他滿是笑意的眼睛。

    她嘖了一聲，側過身去跟他對著看，「你到底睡不睡？」

    「睡不著。」

    「沒見過市面，談個戀愛而已。」

    「你見過世面？」

    顧漣：「……」

    好吧，她也沒有。

    男朋友這東西，她也是第一次見。

    「煩人。」

    她嘴上吐槽，手卻伸過去，抱住了他的腰，然後自己主動鑽進了他懷裡。

    「這樣能睡了？」

    「你看看你，早點這樣不就好了？」

    顧漣嘁了一聲，「討厭鬼。」

    陸澤琛回抱住她，把下巴壓在她頭頂，「我給你唱個搖籃曲？」

    「唱。」

    他果然開始唱，只不過常常忘詞，然後乾脆就換成了哼，所幸的是調子並不錯，還算好聽。

    顧漣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味道，心下安定，把臉又往他懷裡埋了埋，輕聲說：「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