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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漣剛才過來，有一半原因都是因為柯以東太煩人，見到他過來，她自然不願意多待。

    她一個眼神，陸澤琛就能猜到她心情，鬆開了她的手，「嫌無聊就去透透氣。」

    顧漣應了一聲，端著杯子走了。

    她原來的位置圍著幾個女人，正端著酒杯說話。

    無意加入，加上正好想出去透透氣，她就悄悄出了門。

    二樓中央有個大魚池，周圍沒人，她就坐在了欄杆處，往裡丟著魚食。

    「顧姐，怎麼也出來了？」

    熟悉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顧漣翻了下白眼，覺得今晚真的有點背。

    楊雪走到她面前，直接坐下，「陸總沒陪著你一起出來嗎？」

    顧漣沒抬頭看她，臉色有點冷，「在裡面忙。」

    「忙？」楊雪捂嘴笑，「這都晚上了，男人們還能有多少正事可以說，無非就是那些事罷了。」

    顧漣往池子裡丟了點魚食，沒接她的話。

    「他現在應該正在跟以東說話呢。」

    這個倒是猜對了。

    顧漣抬頭，「你可以進去找柯少。」

    楊雪笑得意味深長，放低聲音，「以東今晚想見的可不是我……」

    她靠近，盯著顧漣的眼神道：「是姐姐你。」

    話說到這份上，顧漣的忍耐幾乎要到極限了。

    「楊小姐，臉這東西，別人願意給，你應該要珍惜才對。」

    楊雪聳聳肩，斜眼看她，一副不知所謂的輕佻，「我聽說顧姐也是酒吧出身，有些事，應該比我懂吧？」

    顧漣：「我沒興趣再繼續聽你說，給彼此留點面子，我建議你立刻走人。」

    「幹嘛這麼嚴肅，咱們做女人的，太端著就沒意思了。再說了，有些話，男人們早就說通了，就等你點頭而已。」

    顧漣皺眉，覺得有點不祥，直起了身子。

    「你什麼意思？」

    楊雪以為她是感興趣，身子往前靠，低聲說：「顧姐，玩過交換的遊戲嗎？」

    交換……

    顧漣拳頭攥緊，差點控制不住。

    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陸澤琛的局，不能亂來。

    楊雪見她不說話，又說詳細一點，「就一晚上，房間我都開好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陸總肯定也喜歡這種新鮮刺激，不會不同意的。」

    顧漣蹭的一下起了身，想起柯以東剛才去找陸澤琛。

    「別怕啦，以東已經去找陸總說了，陸總也是玩遍了的人，不會不懂的啦。」楊雪以為她是擔心陸澤琛不樂意，趕緊起身安慰她。

    顧漣實在忍不住，一巴掌呼了上去。

    啪地一聲，十分響亮。

    有侍應生經過，嚇得托盤都丟了。

    楊雪尖叫，完全沒有預料。

    等她反應過來，顧漣已經快步往包廂去。

    她太了解陸澤琛了，柯以東要是敢跟他說這種事，他一定動手。

    今天這種場合，本來就已經不占上風，再動手，會很麻煩。

    她跑到包廂門口，刷的一下拉開了門。

    剛進去，就聽到砰地一聲，哐哐鐺鐺的酒杯碎裂的聲音。

    心下一沉，知道已經晚了。

    室內瞬間亂了，陸澤琛打了柯以東一拳，還不解氣，連續上去踹了三四腳，全都是下了死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