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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沒聽懂我的話，我是讓你劃一刀，不是捅一刀。」

    「讓你劃這一刀，是因為你是女的，我也算耽誤了你，姑且讓你出口氣而已。」

    「顧漣還在家等我，我得好好回去，怎麼可能讓你殺我？」

    「你要不樂意進手術室，那就不進吧，反正是你死，又不是我死。」

    ……

    宋襄大致還原了那天陸澤琛的話，嘖嘖兩聲，道：「陸澤琛說完這段話，趙雅馨就吐血了，直接進了急救室，後來查出來，據說是內臟破裂。」

    顧漣沉默，一時間無言以對。

    宋襄：「連醫生都說，趙雅馨後來那內臟急性破裂跟血氣上涌有關，趙家父母雖然愛財，但看著女兒受這麼大罪，肯定懷恨在心啊。」

    她說完，看了一眼顧漣的表情，見顧漣緘默不語，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跟你說這個，不是為了讓你沉重的。」

    「倒不是沉重，只是有點無語。」顧漣說。

    宋襄淡淡一笑，頭靠過去，「你跟陸澤琛這回是真要結婚了吧？」

    顧漣這才露出笑臉，說了陸澤琛在家撕日曆的事。

    「算命的要倒霉，我覺得他真的會去抓算命的。」宋襄撐著頭笑。

    顧漣跟著笑。

    「還有件事沒跟你說。」

    「什麼？」

    宋襄：「陸澤琛之前給我爸送過一株玉樹，價值連城那種。」

    顧漣詫異，「他送叔叔禮物做什麼？」

    宋襄湊過去，說：「為了你啊。」

    她抱住顧漣手臂，感慨：「你都不知道，陸澤琛有多喜歡你。」

    「小叛徒，你之前在背後都是說他壞話的。」顧漣道。

    「哎呀，今時不同往日嘛，人家浪子回頭，我總不能還停在過去。」宋襄靠在顧漣肩上，說：「他送我爸禮物，是想認我爸認你做女兒，婚禮上送你出嫁的。」

    顧漣愣住。

    她沒想到，陸澤琛竟然會做這麼多。

    「我爸當然同意啊，白得個女婿呢，過年都能收雙份禮。」宋襄說著。

    她喝了口奶茶，又說：「還有你倆的婚房，那地皮距離我家可近了，陸澤琛準備自建呢，為了辦手續，不知道折騰了多少關係。」

    顧漣眨眨眼，忽然轉頭看宋襄。

    「小宋襄，你有點不對勁？」

    宋襄眨眼，「啊？」

    顧漣眯起眼睛，說：「你特地找我來，怎麼滿嘴都是陸澤琛的好話？」

    宋襄連續咳嗽，避開眼神，「那，人家陸總人好，我夸兩句怎麼了？」

    顧漣眼尖，一下盯准她手腕上的手錶，她記得這個牌子是陸氏和國外一家老品牌合資的，價值不菲。

    宋襄注意到她的視線，嘿嘿一笑，立馬收了手，蓋住手錶。

    「那什麼，漣姐，你喝茶，喝茶。」

    顧漣忍不住笑，伸手捏她的臉，「背著我收他的好處。」

    宋襄抱住她的手臂，央求道：「親姐，姐，你趕緊跟他扯證吧，要不然我拿人家好處都拿得不安穩。」

    顧漣：「是他自己說要什麼黃道吉日，找不到，怪我嘍？」

    「嚴厲寒給你倆出了個主意。」

    「嗯？」

    「他說你倆這種拿命談戀愛的狠人，就該找個萬事不宜的煞日子，以毒攻毒。」

    顧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