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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笙打開食盒，聞到餃子香的同時，也聞到了烤腸的肉味。

    她低頭把腦袋伸進了袋子裡，仔細數了數，抬頭看向宮世恆，「你把小賣部剩下的都買了？」

    宮世恆說：「我只要五根，老闆娘說買六送一，建議我買六根。」

    「然後呢？」肖笙挑眉。

    宮世恆按了按眉心，「我嘗試過拒絕。」

    肖笙懂了。

    那老闆娘她見識過，嘴跟機關槍似的，宮世恆這種斯文寶寶，老闆娘一口能吃三五個。

    「所以你就買了六根？」肖笙低頭，又看一眼，「不對啊，那應該是七根，為什麼有十一根？」

    宮世恆表情有些窘，口吻無奈，「老闆娘給我拿了七根，然後機器上就只剩下四根，她又建議我全都買下，說剩下四根給我半價。」

    肖笙樂不可支，「你傻啊，她宰你呢。」

    大晚上的，學生們都出不來，那烤腸肯定賣不完，老闆娘就是看他穿得好，拿他當冤大頭呢。

    宮世恆靠著身後的桌子，張了張嘴，說：「我嘗試過二次拒絕。」

    肖笙徹底繃不住了，仰頭大笑，手裡餃子差點撒了。

    宮世恆拉著椅子靠近，幫她托著餃子碗。

    肖笙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湯圓，你這壞水也就只能擱我這兒了，連個老闆娘都搞不定？」

    宮世恆嘴角噙笑，說：「沒辦法，老闆娘看我的眼神，沒有世俗的谷欠望，只有對金錢的渴望，我拿她沒辦法」

    他說著，抬頭看了一眼肖笙。

    肖笙正掰開一次性筷子，聽到他這話，琢磨了一下，眯眼看他，「我看你的眼神，有世俗的谷欠望？」

    宮世恆微微笑，反問她，「有麼？」

    肖笙舔舔嘴巴，趁他不注意，戳起一個餃子，忽然強行懟進了他嘴裡。

    宮世恆被塞一嘴，腮幫子立刻鼓了起來，眼神無辜地看著她，不明所以。

    肖笙伸手，推開他的腦門，「離遠一點，你身上太香了。」

    她是說瞎話，他身上一點味道都沒有，只有從外面帶來的寒氣。

    宮世恆怔住，保持著後退的姿勢，雙手放在膝蓋上，很乖。

    香？

    他是極通透的人，平時話不多，內里卻是九曲心腸，最擅長的就是在心裡去分析人事物。

    肖笙一句話，他自然能聯想到。

    昨晚回家換衣服時，身上是很香。

    難怪……

    他瞬間想通，偏頭頭無奈輕笑，「笙笙。」

    「別說話，我吃飯呢。」

    「哦……」

    肖笙沒抬頭，認真地塞著餃子，中途只問了一句，「這餃子是什麼肉？」

    宮世恆：「羊肉和豬肉，好像還有鹿肉。」

    肖笙沒聽清，「嗯？兔肉？」

    宮世恆：「……對。」

    肖笙又往嘴裡塞了一個。

    對面，宮世恆起了身，似乎走到了桌子邊沿。

    肖笙抬頭瞄了他一眼，發現他閉著眼睛，眉心收了下，隨即又睜開。

    她咀嚼的動作放慢，「你頭真疼？」

    宮世恆臉色蒼白，聽到她問，立刻搖頭，「不疼，剛才騙你的。」

    肖笙嘖了一聲，心裡有數，這回估計才是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