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是被噩種擊敗了而已」

    「你是說狗子嗎？」

    蘇秦問道。

    「噩夢雖然是一種夢境，但完全可以當做真實世界來看，也是可以用常識和直覺來推算的，所以一旦確定了它的設定，那麼出現的任何反常點都應該得到注意，目前來說，你都找到了幾個反常點？以你的感覺，讓你覺得奇怪的地方。」

    無視了蘇秦的話，佐道繼續問道。

    「反常點？」蘇秦仔細回顧了下自己的經歷，出聲道：「非要說的話，首先是狗子，他妻子都被凌辱了，居然半點別的想法都沒，甚至都沒什麼怒氣」

    「噩夢中的人不少都會出現性格極端化，大多會與這個噩夢的主基調相符，今天在高台上，第一個站起來的村民就是狗子。」

    佐道打斷道。

    「第一個就是狗子！？」

    蘇秦驚訝的看著佐道，接著又是一陣回想，當時那個村民穿的衣服和第一次見狗子時並不一樣，但聽佐道一說，那比其他村民魁梧不少的身形的確很像是狗子。

    這什麼情況？按佐道的意思，狗子似乎不是噩種，只是性格問題，可那得是什麼性格才能讓一個妻子被凌辱的男人，毫無反抗之心，還領頭站起來去做和日本兵一樣禽獸的事。

    「你覺得翠花好看嗎？」

    佐道問道。

    「翠花？」

    蘇秦皺起了眉，當時沒怎麼注意，翠花長得是比較豐滿的，臉的話，似乎很一般，這有什麼關係？

    「主基調」

    佐道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右額。

    「主基調這個噩夢的主基調主基調」回想著這裡發生的一切，蘇秦眼前一亮：「是嗎？」

    佐道點了點頭。

    「這樣說的話」

    蘇秦又恢復了十指相對觸碰的狀態，腦海中開始回想關於狗子的一切，一開始翠花被抓上去的時候狗子的確很憤怒的樣子，可是等再見到狗子的時候，卻反倒沒感受到多少憤怒，而在自己提到日本兵會凌虐幼童幼女的時候，他當時的反應則是很奇怪的低頭沉思了下，現在想來，他再抬頭時的狀態似乎在想什麼別的事情

    「日本軍官剛在高台上說的是，只要上來對那十個村婦做和日本兵一樣的事，就能免除一死，而前三個上來的，還可以算作親信，以後再有什么女人，可以一同享用。」

    佐道補充了句。

    「」聽完這句話，蘇秦頓時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佐道：「你是說，狗子本身就是個極度淫邪的人，他覺得自己的妻子翠花丑，而且還對其他村婦有著**，所以才會第一個站起來，那我當時給他說幼女時他垂頭沉思的時候難道他對幼女也有興趣？？」

    「人性，可是很有趣的」

    從結識佐道之後，第一次的，他笑了！是那種淺淺的微笑。

    「變態」

    看著佐道那個笑容，蘇秦心底只冒出了這兩個字，晃了晃頭，她繼續問道：「那這樣說來，狗子就不是噩種了？」

    「我並沒說他不是，只是告訴你這樣的人即使不是噩種也是存在的。」

    收回臉上的笑容，佐道又恢復成那張撲克臉。

    「好吧好吧」真是夠臭屁的，那副樣子明顯就知道誰是噩種了吧，蘇秦做了個深呼吸，平緩了下繼續道：「那麼接下來第二個反常點，雷石作為父親居然把自己的女兒親手送給日本兵，這點若是按照你說的主基調的話，難道他是個喜歡看自己女兒被虐的變態？」

    「有這個可能，但現在你有足夠的細節證明這一點嗎？」

    「細節證明？」

    蘇秦剛想說哪來的細節證明，就算是狗子也只是猜測之類的，但轉念一想，狗子的話，當時在老學究院子裡提到幼女的時候他的反應本來就有些奇怪，後來還響應日本兵第一個上了高台，而且之前在老樹外叫大牛背叛的時候，他說的話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反映出他的心理。

    那麼，雷石呢？

    蘇秦細想了一下，和雷石見面之後的每一句話，他的每一個表情，可無論怎麼想，對方都是一個雖然對女兒要被抓走不爽，但還是顧忌頗多的農家漢子，和對方的對話也並沒有任何讓她覺得奇怪的地方，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最後卻親手把自己的女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