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夠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柳眉當真就點起歌來。

    郁寒哲也不推諉，一首接一首唱起來。

    唱到動情處，柳眉等人也跟著附和。

    任菲卻聽得莫名傷感，眼睛莫名濕潤，害怕被人看到，便閉上眼睛裝睡。

    這個晚上，任菲便在熱鬧和憂傷中度過了。

    臨近早上四點的時候，柳眉實在熬不住了，打了個呵欠，「好睏。別打了吧。好歹休息幾個小時吧。」

    任菲立即睜開眼睛，「我們一起睡吧。分別在即，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杜名軒，你有意見沒有？」

    杜名軒將下巴靠在柳眉的肩上，「有意見！有大大的意見。任菲，你這是要做第三者嗎？」

    任菲挑眉，「我和柳眉認識多少年了？第三者是你才對吧！」

    柳眉笑，「對對對。杜名軒，你才是第三者！行了，你這個小三見好就收吧，別在這裡爭寵了。我和任菲一起睡，就這麼定了！」

    杜名軒無奈地笑，「行行行。我認輸！反正郁寒哲都沒意見！」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唰唰地聚焦在郁寒哲臉上。

    郁寒哲笑，「我也是第三者，哪敢吭聲！」

    「知趣！」柳眉笑著推了一把杜名軒，「學著點！」

    「好了好了。既然決定了，那大夥就趕緊洗洗睡吧！」陳路東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再過幾個小時，柳眉他們就要上飛機了。」

    「走走走！」柳眉一躍而起，伸手去拉任菲。

    任菲這才從郁寒哲懷裡直起腰來，歉意地對他低聲說：「那我去了，你也趕緊去睡吧。」

    「好。晚安。」郁寒哲話音未落，突然低頭在她臉上快速地吻了一下。

    雖然如蜻蜓點水，可是任菲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覺得像受到褻瀆般渾身不舒服。

    「應該是早安了。現在都快四點了。」任菲故作鎮定地笑著起身站起，朝他揮了揮手，「88！」

    說完立即拉著柳眉飛也似地沖入房間，迅速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郁寒哲心裡鬱悶至極。

    陳路東走過來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走吧。別看了，睡覺！」

    「好。這就來！」郁寒哲端起茶几上的白蘭地仰頭一口喝盡，這才一躍而起。

    幾小時後，任菲一行人等從機場走了出來。

    陳路東看了下腕錶，「我有事先走，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任菲一愣，「要過年了，你還要去哪裡？我們倆家不是說好要一起過年的嗎？」

    一個月前，陳家就在這邊買了房子定居了，兩家也一早約好要在一起過年。

    陳路東苦笑，「我的工作可不會因為節假日而停止。你該明白的。」

    任菲悵然若失地點頭，「我知道。如果不是柳眉這件事，你早就走了。對了。這一次要去多久？」

    陳路東搖頭，「不確定。可能半年，一年，也可能幾年。這是一個需要時間跨度很大的任務。」

    他的眉宇間隱隱透露出沉重。

    「你要小心。」任菲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這任務危險係數很大，而且他們可能得很長時間沒法聯繫了，不由又是擔心又是惆悵。

    「會的。你也要好好的。」陳路東張開手臂。

    任菲迎上前，和他緊緊抱了一下，「保重！」

    「要幸福。」陳路東在她耳邊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叮囑。

    「我努力！」任菲用力點頭。

    陳路東鬆開任菲，又和郁寒哲抱了一下，這才轉身匆匆離開。

    回家的路上，任菲都提不起精神說話。

    這些天，天天為柳眉的事情操心奔波，雖然焦慮擔心，可是三個人在一起，感覺很溫暖。

    尤其昨天晚上，那麼多人聚在一起，熱鬧而放鬆。

    而現在，突然一下子所有在乎的人都走了，她立即感覺到不適應了。

    再想起郁寒哲回來，他們又得同房相處，甚至共睡一張床時，她便覺得有些受不了。

    沒有了獨立的空間，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更別談腦子開小差了。

    面對他，她常常有種出軌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