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藍欲哭無淚，他眼下在錦院喘氣都不敢大聲了，哪裡還可能知道王妃做了什麼，「王爺，看在小的打小伺候您的份兒上，您給王妃求求情，讓靈果那些人別再針對小的了。」

    「再這麼下去，小的真的就不能幫到您了。」

    華旌雲眉頭緊蹙，徑直朝著小王妃的臥房去了，一個眼神將靈果逼退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迎著小王妃的目光就去了，「我犯錯了？」

    文綿綿點了頭。

    華旌雲一手叉腰，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明明早上出門還好好的，那他怎麼能惹了小王妃生氣呢？

    「我哪裡沒做好？」

    文綿綿用餘光掃了她一眼，搖著一口小銀牙，「你做很好，非常好。」

    華旌雲挑眉，手臂一撈就將人撈到了懷裡，低頭問道：「不許陰陽怪氣，快老實交代，我哪裡惹你了，你要不說，我下次還這麼惹你生氣如何是好？」

    「萬一把你氣成了小老太婆，我的流雲紗還給誰穿？」

    文綿綿覺得，華旌雲的性格變化越來越大了，明明最早的時候還傳言他不拘言笑，性質冷清。

    現在看來傳言害死人，信不得。

    怕不是個悶騷男。

    「你悄悄給我請了先生，為什麼不說？」

    「原來是這樣。」華旌雲在滿臉笑意中毫不猶豫的賣了他的岳父岳母，「是岳父岳母叮囑不要告訴把你的的，怕你因此離家出走。」

    文綿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早就改邪歸正了，沒見我之前一直勤勉練字？」

    說著推開了華旌雲，從桌子拿過自己寫好的章程，「不信你看。」

    一張紙猝不及防之下遞到眼前，華旌雲接過來仔細一看頓覺有些眼睛疼，「這是你寫的字？」

    文綿綿眼神遊離，仰著下巴，「問那麼多做什麼，我讓你看上面的寫的內容。」

    「哦。」華旌雲真的看了起來，隨即又皺了眉，「這是什麼字？」

    文綿綿一瞥，「書，書本的書。」

    華旌雲有些想笑，「小王妃人可愛，字也如此可愛。」

    這句話絕地不是誇讚，文綿綿雙手叉腰，「你搞清楚，我早前的字也是寫的還可以，要不是我要操持這府中上下，我怎麼可能荒廢了一手字，說起來都是你的錯，你現在還敢嘲笑我。」

    小王妃氣勢洶洶，像一隻還沒長開的小老亮著她還不鋒利的爪子，華旌雲忍住笑意開始看內容，雖然小王妃的一手字實在一言難盡，但他還是連猜帶蒙的看完了。

    看完後便沒逗她的心思，「這章程是什麼時候做出來的。」

    見他有些驚訝，文綿綿總算覺得扳回了一局，得意笑道：「今日上午，覺得如何？」

    對於她來說，這些東西在腦子裡都是現成的，不過是根據眼下的情況不同做了調整，算得上是得心應手。

    果然，華旌雲一臉讚嘆，「若是岳母早些將管家之權交到你手中，岳父和舅兄的只怕就不會那麼缺銀子了。」

    這絕對是一個很高的評價，正當文綿綿要驕傲的時候，華旌雲話鋒一轉，「若是王妃有一手更加漂亮的字，必然更盛一層。」

    十個字就有兩個錯的，兩個看不清，這個實在不能違心的誇讚。

    文綿綿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她已經為了這事愁了半日，現在要辦教坊，說不得往後什麼東西就需要她親自提筆，就她那退步到狗刨一樣字，無論內容多麼的驚才絕艷她也不敢拿出來，要是被那些喜歡八卦的女眷看到，她不學無術的名聲只怕傳的人盡皆知。

    她也是要臉的。

    「明明早前跟著祖父練字的時候已經可以了。」

    她怎麼知道這毛筆字會退步的這麼快。

    她那幽怨的樣子落在華旌雲眼中是越看越稀罕，放下手裡紙伸出手將人勾了回來，「這練字並非一朝一夕能成，你久不提筆自然就生疏了。」

    說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眯眯開口，「為了彌補王妃，本王決定從今日起每日陪著王妃抄書，直到王妃字恢復到以往水準。」

    文綿綿：「......」

    有些感動。

    華旌雲繼續道：「等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