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綿綿哪裡知道安北王府的宴席是什麼樣子,一聽方嬤嬤的這麼說也就明白了,只怕安北王就是這樣的法子來拉攏那些本就心術不正的人來擁簇他的。
只今日又不是什麼大日子,所謂的風流公子又能是什麼好貨色,別的不請卻偏偏請了讓他家大黃牛,這是什麼意思?
想要腐蝕他,讓他跟著墮落?
嬤嬤提議讓人去安北王府打探消息,文綿綿卻是阻止了她,「套馬,我親自去。」
方嬤嬤拗不過讓他,又擔心安北王的那宴席最後鬧的不像話,她家王爺到底血氣方剛,若是被那些低賤的女子勾去了魂兒該要如何是好?
「王妃去也行,可一定不能胡來,再尋了大公子陪著您一塊兒去,對外也好說是大公子有急事要尋了王爺,這樣就算有嚼舌根的人傳了出去,也有個說詞。」
文綿綿同意了那個提議,派人去請了她哥來,剛回府來沒來得及坐下的文凌霄一聽此事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歇著,我去給你把人帶回來。」
文綿綿沉著臉,「一起去吧。」
她要親自去看看安北王到底辦了一個什麼樣的宴席。
兄妹兩人出發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華旌勝就得到了消息,笑道:「六弟妹和她哥一道去,老大今晚的計劃只怕是泡湯了。」
姜淑站在一旁,面色有些歉然,「今日這事我應該親自跑一趟的,六弟妹是真心待我。」
華旌勝坐了下來,「現在我還沒到能和老大撕破臉的時候,你若是親自去了老大不敢朝老六撒氣,必定就要朝著我來。」
「老大想用他養的那些女人去勾搭老六,目的是想老六夫妻不和,手段是越來越下作了,先看看吧,若是那兩口子真的遭了老大的道,你去勸勸。」
姜淑嘆息著點了頭,「大哥是越來越急了,大嫂就更不用說,六弟妹其實什麼都沒做,就說那些孩子喜歡去她那兒,我瞧著也不是她算計來的,她性子好和孩子們也能說到一塊兒去,那些孩子上門她也不捧著慣著,還會吼兩句;她和老夫人們也能說到一塊兒去,倒是和各家的當家夫人接觸的不多。」
「大哥大嫂這是將她當做了威脅。」
華旌勝嘴角一抹譏笑,「上次那個幫扶將領的差事老大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出不了章程,便想把這事丟給張老將軍,倒是好算計,回頭把這個消息也送給六弟妹。」
知道他是想拿了六弟和六弟妹當槍使,自己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姜淑很為難,「六弟妹對我不錯,我們這樣算計她真的好嗎?」
華旌勝看向她,「總比六弟兩口子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被老大算計了強。」
父皇想要他們兄弟幾個憑本事競爭,老大卻在私下耍下作的手段,他看不上。
姜淑掙扎了半晌還是點了頭,心情也跟著沉重了起來。
安北王是皇帝的長子,又是皇后嫡出,身份在一眾皇子裡最為尊貴,也最早封王,這府邸自然也是兄弟幾個裡面最為氣派的。
府中有一浮生樓,原本是王府的戲樓,修改過後成為了的安北王宴請名士能人的地方,此時從正殿到浮生樓的路上長相水靈的丫頭們端著酒壺的輕快的走著。
浮生樓里溫暖如春紗帳微拂,琴聲悠長,香風撲鼻,衣著清涼美妙舞姬們盈盈起舞,舞姿曼妙,旋轉跳躍間春光若隱若現,一顰一笑儘是無限風情。
殿內那些自詡風流之人或是眼神迷離,或者摟著身邊的美人低語調笑,好不快哉。
坐在上首安北王享用著美人送上的美酒,一雙眼睛看向華旌雲的方向,瞧見華旌雲一副慵懶之色,更無美人作陪,推開身旁的美人就站了起來,「老六,是否覺得這些庸脂俗粉入不了眼?」
華旌雲勾唇一笑,漫不經心的開口,「的確俗不可耐。」
「哈哈哈哈~~~」安北王大笑,說完一揮手那些舞姬便躬身退了下去,「六弟第一次賞臉到大哥府中赴宴,大哥用如此庸脂俗粉招待六弟,是大哥的不對。」
說完舉手拍了兩聲,很快有好幾個打扮清麗的美人魚貫而入。
這些美人穿著得體,略施脂粉,清麗無雙,一眼看去華旌雲眉頭輕蹙,只因為這些美人全都做高門貴女的打扮,不僅是穿著,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