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磚 第五十一節狼煙至
大食人的三桅大艦不但沒有逃跑,反而勇猛的沖了上來他的噸位並不比大帝號小多少,甲板的最中間位置上,安置了兩家巨大的投石機,也是拿猛火油當石彈使用,遠遠地就開始發射,落在大帝號航線前面的海面上,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拖延時間的目的很明顯,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摧毀大帝號的輔助艦,高山羊子對嶺南艦隊的傷害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
「穿過去,做好防火準備!」
大帝號在在烈火中穿行,騰起的火焰將劉仁願的發梢都烤的彎曲了起來,船帆上的泥漿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大火烤乾,有幾處已經開始著
負責桅杆的水軍大叫著拼命搖著水龍,不斷地往著火的地方噴射水柱滅火。大帝號穿過了火焰,船身上的沾到的火油依舊在燃燒,水兵將甲板的水閘打開,泥漿水順著船舷滑落,撲滅了大火。
船頭上巨大的八牛弩機括狂想,帶著倒鉤的巨箭穿透了三桅巨艦單薄的船身,將兩艘船牢牢地連接在一起。
劉仁願看到了一群穿著紅衣的武士,就是這些傢伙殘殺了自己的一千兩百名屬下,這些人都是大食人精挑細選的武士,看他們在大船上縱掠如飛的樣子就知道很不好對付,幾個強悍的竟然踩著繩索準備撲到大帝號上開始肉搏。
還有一些在用自己的刀子砍繩索,對於走在繩子上同伴的死活根本就不關心。
不管多麼強大的戰士面對密集的強弩都是脆弱的,當大帝號的撞角鑽進三桅大艦的船身的時候,大帝號上的陸戰隊開始跳幫作戰。
戰爭進行的短促而慘烈,渾身都被弩箭扎滿的紅衣人似乎感受不到痛楚,猶自揮舞著彎刀向陸戰隊撲了過來,雖然是強弩之末,這股悍不畏死的做法依然讓人膽寒。
「大帥,後面的輔助艦穿不過火海·只能各自為戰,非常危險了!」副將依然在堅定地執行自己的職責。
劉仁願陰沉著臉恨恨的說:「事情不對頭,大食人這樣悍不畏死的進攻到底為了什麼?自從三個月前海峽失守,大食人的戰艦出現在我們的內海·他們就好像沒有打算離去,似乎就在等我們到來,只有抓到敵人的首腦,我們才能知道他們不合理的做法,否則,我們會疲於奔命的。」
大帝號的鉤鎖不斷地纏繞在三桅大艦上,弩箭已經在第一時間就摧毀了三桅大艦上的小船·跳上敵艦的陸戰隊人數已經超過了五百人。
紅衣人的彎刀不是弩箭的對手,很多時候他們的彎刀砍不開唐人的盔甲,空有一身好本事·也只能含恨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陸戰隊的歡呼聲響了起來,劉仁願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看著潮水般撤退的陸戰隊,吩咐部下砍斷鉤鎖準備徹底的摧毀三桅大艦。
當最後一個受傷的陸戰隊士兵被同伴背回大帝號的時候,十幾隻冒著青煙的弩箭就鑽進了三桅大艦的肚子,伴隨著一連串的巨響,三桅大艦上騰起一個巨大的火球,這是船上的火油被點燃了·整個三桅大艦從海面上竄了起來,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堆碎木片向四面八方飛射。
大食人終於撤退了,劉仁願的六艘輔助艦也只剩下了兩艘·而且處於半沉的狀態,這一戰代價慘重。大海上的火苗依然未息,火苗隨著涌浪翻滾·最後終於慢慢消失了。
大帝號的船舷上掛滿了大食人,十幾個穿著華麗的大食人被牢牢的捆在桅杆上,他們沒有恐懼,對自己的同伴被高高躍起的鯊魚撕咬仿佛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告訴我你們發動戰爭的目的!」
劉仁願摘下自己的頭盔,質問一個渾身都是傷痕的老者,他該是這支艦隊的首腦才是。
「我的主曾經說過·任何非正義的惡魔都需要經過烈火的炙烤,年輕人·你做好接受炙烤的準備了嗎?」
聽完通譯的解釋,劉仁願點點頭,吩咐軍士在大帝號的甲板上放好火爐,拉上來一個受傷的紅衣人綁在一根鐵桿上開始炙烤。
那個大食人依然毫不在意笑著說:「紅衣武士的靈魂都已經獻給了主,肉體的疼痛並不能讓他屈服,而你將來面臨的炙烤要比你所做的嚴酷十倍。」
「去掉衣服,刷上油,我要請最尊貴的客人吃飯!」
劉仁願面無表情的繼續下令:「我聽說一個最純正的信仰者,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