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磚 第三十節詭異
房玄齡接過本章,瀏覽了一邊說:「也好趁著少年四處看看,大唐如畫江山也有你的血汗在裡面,如果不看看確實讓人遺憾,只可惜老夫年歲已高,要不然和雲侯結伴相游也是快事,只是為何一定要註明三年為期?」
「這一趟說是遠遊,其實稱之為避禍更為恰當,晚輩是一個心直口快之輩,見不得朝中的蠅營狗苟,發現什麼不高興的事情說不得會直言力諫,到時候惹來殺身之禍就不值了,還是滾遠些眼不見心不煩 。」
房玄齡接過從吏遞過來的毛筆,做了勾閱,又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枚印章蓋在了本章上,雲燁就算是完成了請假手續,明天只要派人送到吏部備案拿回回執,就能離開長安,邀游四海,想到從此一身輕鬆,雲燁發現自己居然有肋下生風的感覺。
笑著拜謝了房玄齡,騎上旺財快速的離開灞橋,目的達到了,他連敷衍房玄齡都懶得進行,只想著快快的出行。
房玄齡站在灞橋上,瞅著雲燁的身影逐漸遠去,心裡不知道是喜是憂,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確,他有一種為猛獸解開藩籬的感覺,雲燁臨走的時候眼底的那一抹喜悅,怎能逃脫他的雙眼,他發現,雲燁真的很高興。
劉進寶很不理解侯爺現在的狀態,怎麼把旺財催的這麼快,旺財從來都沒有跑的這麼快過,它似乎能感覺到雲燁的快樂,長嘶一聲猛地往前一竄,再一次提高了速度,不一會就把劉進寶他們甩的遠遠地……
寒轍很是苦惱,那個叫做賀天殤的傢伙總是陰魂不三的跟著自己,自從腳步踏落人間不到五天時間。這傢伙就出現了,偷襲,暗殺,下毒,有一次甚至還從山上推下大石頭,想要把自己砸死。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都說了要做好人,不害人了,這些人怎麼還是這麼討厭?自己是去長安做客的,和雲燁探討一下白玉京的學問,又沒有什麼不軌的心思,這次連憨奴都沒有帶,足以顯示誠意了,怎麼就不依不饒的。
出行是獲得你們大唐皇帝同意的,出發前就寫了信。皇帝也把文書給了,你一個破捕快來什麼精神?難道說前幾次毆打的還不夠?
寒轍黑著一張臉,戴著一頂破范陽笠,趕著一輛馬車走在荒蕪的古道上,前不見古人,後面也見不到來者,雖然沒有老樹,昏鴉意境也足夠蒼涼。
賀天殤就站在道路的盡頭。給自己的額頭綁上一條子白布,手上還綁著一把雪亮的長刀。這一次他發誓不會再被人家把自己的刀奪走,魏天珏臨死前無聲的懇求自己幫他復仇,因為答應了這個請求,魏天珏伸長了脖子讓賀天殤結束了自己的痛苦。
「這一回你吧刀子綁在手腕子上了?這樣很不對,一旦把刀綁死,就少了很多的變化。先說好,這次你如果失敗了就不要來煩我,你看,皇帝給的文書都在這裡,你沒有幫手。一定打不過我的。」
寒轍非常好心的勸解賀天殤,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善良打動了,所以語氣更加的溫和:「賀天殤,弄傷那個魏天珏的人又不是我,你找我幹什麼,如果你想報仇,就去找那個人,你把她大卸八塊我都不管,雖然他是我爹,你看,我把我爹都獻出來了,你能不能不要煩我,我這回的確是為了研究學問,沒有別的意思。「
賀天殤一言不發,踩著碎步就沖了過來,斜斜的一刀就要將那匹拉車的馬砍死,一桿黝黑的長槍突然出現攔在刀鋒前面,賀天殤翻轉一下橫刀沿著槍桿子就削了下來,寒轍兩手抓住槍桿子,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從車轅上跳下來,立槍於身側,等待賀天殤再一次衝殺。
賀天殤縮在刀光後面兩步就竄了過來,這一回他非常的小心,可是無論他多么小心,遇到寒轍依舊沒有半點法子,因為寒轍的長槍橫著掃了過來,他不得不用橫刀去擋,結果他再一次被寒轍活捉了,因為寒轍的長槍忽然斷了,大蓬的白灰灑了出來,賀天殤的眼睛頓時什麼都看不見了,不管他把橫刀舞的多麼嚴密,還是被寒轍找准機會一棒子抽在後腦上,抽搐了兩下,就昏過去了。
白艾草就這點不好,進入眼睛之後會把人蜇的非常難受,賀天殤即使已經昏迷,眼淚鼻涕還是不斷地往下淌,白艾草又有一個別名,叫做一斤淚,意思就是說,你不流夠一斤眼淚別想恢復正常。
寒轍很為難,把賀天殤扔在這裡,估計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被野狗之類的東西吞噬的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