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磚 第七節考試而已
雲燁坐在椅子上笑的喘不上氣來,顏老頭啊,顏老頭,白玉京可能真的是子虛烏有,你的華胥之國難道就一定是真的?
以後世人擠人,人挨人的人口密度都沒有發現桃花源,你的華胥之國憑什麼能保持幾千年的神秘?如果他們不與外人接觸,說不定會就會走另一種發展的途徑,人數多了,沒有隱藏的可能,人數少了,光是近親結婚就會把這個部族全部變成傻子,自己變成歷史的塵埃。
最近神仙太多了,誰家都想出那麼一個兩個神仙,莫非顏之推也有這個心思?老頭子的思想才是知識,至於華胥國之類的被雲燁自動歸類於糟粕,中國歷史太悠久,悠久的我們無法得知某些歷史的細節,猜測太多,無法保證它的真實性,所以跳過就是了。
老人家辛苦寫的書總要通讀一遍才是,一個月來,雲燁就沒幹其他事情,專心的誦讀顏老頭的著作,不求甚解,只求看完就好。
一個月很快的就過去了,書院兩百一十一名學生就要隨著李綱,元章先生去萬民宮接受皇家的考核,李二依然把書院子弟和普通學子分開來對待,今年的進士科只有十六個名額,和往年持平,但是沒有一個是為書院的學生準備的,為這事雲燁去找皇帝理論,卻被蠻橫的皇帝陛下差太監給架出皇宮,丟在朱雀大街上,還被威脅說,如果再挑三揀四的,就送進宗人府問話。宗人府關我屁事?雲燁跳著腳咒罵,皇帝不敢罵,罵斷鴻他還是沒有一點點的忌諱,斷鴻天生好脾氣,聽雲燁罵的口乾舌燥了,才笑著說:「雲侯,陛下命我等把你扔到朱雀大街上,奴婢忽然發現,您站立的地方還不算是朱雀大街,需要再扔一次。「
雲燁撒腿就跑,這傢伙從不和別人開玩笑,說扔,就真的會扔,劉進寶給雲燁找來一個長條凳,命人搭了一個棚子,還從人家借來桌子,沏了一壺茶,請侯爺在棚子下面等候。
其他州府保送來的三百多士子,被安排在了禮部考試,和書院一樣,都是糊名,然後由書吏把卷子謄抄一遍,才會由房玄齡,王珪,蕭禹三個人主批,孔穎達等十一人進行輔助。
書院的卷子就由皇帝陛下親自批閱,長孫無忌,杜如晦,唐儉等人輔助,這一次考試,李二把它看成檢驗自己多年教化之功的一次檢驗。
雲燁坐在朱雀大街上心如油煎,坐立不安,算學題是自己和希帕蒂亞出的,自然之道自己的學生會考成什麼樣子,但是五經正義之類的題目自己卻一無所知,參與出題的李綱,元章,玉山先生一個字都不給雲燁透露,並且對雲燁給學生圈定考試範圍的行徑,鄙視不已,為這事,李綱已經罵了雲燁兩回了。
君子之風?我那裡有這東西?雲燁在心裡咆哮,書院的這些弟子都是自己這些年教育的成果,和長孫沖,孟不同,尉遲大傻,斷猛他們不同,這一回的學生,算得上是最正規的一批學生,上一批都已經進入了大唐的各個部門,走的門路都是勛貴們推薦,這次不同啊,勛貴們再也沒有這個權利了,學生們想要入仕,就必須從考場裡走一遭,接受皇帝的考核。
王玄策,崔振,侯傑,元嘉,沈功海都是這期學員里的佼佼者,雲燁期望最高的就是王玄策,侯傑,一個膽大包天,一個陰損缺德,崔振是門閥家的子弟,來了之後卻能恪守書院的規矩,人是絕對聰明的,只不過和書院的其他學生還是有些格格不入。
煎熬了半天,就看見王玄策悠哉悠哉的從朱雀門出來,見雲燁在棚子底下坐著,立馬跑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後說:「先生為何焦躁不安,依學生看,這次的題目也就是算學難些,裡面夾雜的一些物理,幾何,藥物學讓人頭疼,至於其他的都是中平的題目,陛下親自出的策論要求我等評論大唐的敵人,這有何難,學生只用了一柱香的功夫就答完了。
大唐的周邊稱得上敵人的就那麼幾家,以我大唐軍威,平定他們易如反掌,只是吐蕃難些,南詔困難些,剩下的不足以論。「
「少吹噓,高麗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雲燁依然煩躁、
「征高麗難就難在他的冬季漫長,戰事沒有真正展開,就必須應對早早到來的嚴冬,如果不是嚴冬的緣故,前朝的時候高麗就被大軍碾成渣滓了,學生觀吐蕃不同,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新近才統一的國度,聽商賈們說,那也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國家,武士們驍勇善戰,更討厭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