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三世祖 第八十章 弄哭長孫漵(二)
「大郎,你來作詩。若遲了,二樓該擠滿了。」旁邊李泰沖郭善道。
柴令武道:「二樓擠滿了便去三樓。」
「三樓?三樓至今為止還無人上去過。」有人說了一句。
那人說了一句走了,長孫漵不由問:「三樓怎麼能沒人去過呢?」
「我聽聞陋室有規矩,上二樓需吟詩,想到三樓需將三樓上懸著的那個對子對上才允許上去。」李麗質道。
長孫漵聽言驚訝:「這麼說來,那對子一直沒人對的上?表姐,你把那對子對上了我們上去好不好?」
李麗質也只是笑笑,不回話。
「你又不是不會作詩,非得我來不成麼?」郭善回絕李泰,他可不認為自己作的詩會比李泰要好。
李泰這便從一旁陋室侍女手中接過紙筆,思襯了一下題了起來。然而柴令武卻在這時手捅了捅郭善,在郭善擰眉時衝著郭善道:「你猜我看見誰了?杜荷。」
「杜二郎?他也來了,他也是來吃月餅的?」房遺愛忍不住問。
郭善翻了個白眼兒,想來這房遺愛才是真的為吃月餅來的吧。
等李泰題詩引眾人上樓,郭善發現二樓果然已經滿員了。陋室不得已敞開了後院放上數十個案桌數十張墊子擴大場地,而相鄰街道租賃的樓房此刻也派上了用場。
「許娘子,今天乃是賞月會。陋室二樓已不能容人了,不若將三樓開了吧。」有讀書人提建議。
在簇擁的人群里,許倩所過之處倒是頗為引人注目。她帶著歉意道:「蒙諸位抬愛,肯光臨陋室,招待不周處還請海涵。然而陋室規矩不能破,奴家也相信諸位中必有賢達之輩能解去三樓的對子。」
眾人聽了她的話,只好把上三樓的念頭給熄了。
「喲,真是湊了巧了。您幾位也在啊...」
二樓里人滿了,杜荷和郭善等人被擠在了一處。這廝身旁還跟著一個郭善的仇人許昂,此刻許昂正對著郭善怒目而視呢。
「杜二郎也來參加陋室比賽?」李泰問。
杜荷呵呵笑了笑,道:「四皇子和公主都來了,我杜荷哪裡敢在你們面前班門弄斧,我這是陪許昂過來的。」
他們這邊互相見過寒暄,說著一些郭善認為沒什麼營養的話。但兩邊的人以前沒多少交情,現在又因為郭善的緣故,顯然不可能友好的一起坐下來吃月餅品美酒了。
許昂對郭善臉色不善,杜荷也在送給郭善一個白眼兒後於陋室的鑼聲下轉身走了。
「郭善,你似乎仇家不少啊。」長孫漵帶著詭異的笑,抱胸沖郭善道。
郭善鬱悶的看了長孫漵一眼,道:「長孫姑娘想說什麼?」
長孫漵冷哼一聲,道:「本姑娘不屑跟奸猾之輩說話。」
郭善想一腳把這丫頭從樓上踹下去,再問她到底是誰先和誰說話的?
正在這時,陋室的鑼聲響起,許倩站出來道:「陋室承蒙大家關照,自打陋室初開就不少賢達來此。我家先生說從未想到過會有這麼多有識之士,以至於招待大家的酒菜都被吃空了..」
眾人既是無語又是鬨笑後許倩才笑著道:「然而我家先生卻很高興...前不久,有人跟陋室提議舉辦一個賞月會。我問我家先生以為如何?我家先生說『這不是又要我破財麼?』」
滿堂的人一大半的人臉都紅了,囁嚅著嘴不知道該如何說話,然而許倩也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就笑著道:「我以為先生不會辦『賞月會』了,但哪知道先生笑著跟我道『破財又怎麼了?老夫早就年過期頤,不知還有多少好活頭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留下個些阿堵銅臭物也隨我埋於黃土麼?罷,罷,罷...孔夫子七十而從心所欲,老夫已過百歲難道還看不破這紅塵牽掛,脫不了薰心利慾?』他於是便讓變賣了祖產,讓我拿了錢繼續將這『賞月會』辦了下來。」
眾人聽言已有所感動,便聽有人道:「怎能讓老先生如此破費?祖宗家產變賣不得呀...」
「本公子豈能受人於此恩而不報?」房遺愛對李泰道:「青雀,你一會兒借我十貫錢留在這兒。本公子要把本公子以前吃的,全部還給別人。」
李泰聽言道:「好說,我便讓人留下三十貫罷。」
獨柴令武卻道:「你們也是酸腐,咱們與黃袍客也不熟,又不常來。只吃他一頓酒飯怎的?何須花那錢?」
郭善嘴抽了抽,很想把柴令武給扔出去。但,他又覺得李泰和房遺愛有些過了...你倆有錢也不能這樣的花法啊。這陋室不窮,有朋來閣的資金撐著呢。
「我先前沒聽錯?這黃袍客自稱年過期頤?他真有一百來歲?」長孫漵驚訝道:」這世上真有這樣的老神仙啊。「
她和人關注的不一樣,房遺愛卻問郭善了:「大郎,我和青雀拿了三十貫出來,你拿多少?」
郭善翻了個白眼兒:「我憑什麼拿錢給黃袍客?吃飽了撐的嗎?」
長孫漵聽言立刻怒了,看著郭善道:「這人吝嗇好摳門兒,吃人家的東西想著不給錢。表姐,你看見了吧?我就說這種人是偽君子,不可交。」長孫漵拉著李麗質道。
李麗質看了郭善一眼,不置可否。
郭善想要吐血,自己這怎麼就不可交了?合著非得把錢給陋室然後下一次再把錢從陋室里取出來...這就叫可交的朋友?
郭善一臉冤枉的望向房遺愛、柴令武和李泰,獨旁邊的李雪雁抓住了郭善的手道:「大哥哥,我這裡有五貫錢,算是你和我的好嗎?」
郭善看了一眼李雪雁遞過來的荷包,終於忍受不住長孫漵那雙嘲諷的眼神,從腰間解下荷包晃了晃,裡面發出悅耳的碰撞聲。
沉甸甸的荷包被郭善捏在手裡,他反諷的望著長孫漵道:「瞧著沒?裡面是七十個銀餅,合有七十貫錢。足人一輩子所用,我就將它全給了陋室如何?」
「好啊,大郎你隨身攜帶這許多銀餅卻一直用我的吃我的不肯付賬。原想你因為給你家佃戶們買耕牛府庫空虛,哪裡想到...」李泰一把奪過了郭善的荷包,打開一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