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三世祖 第十四章 良田千頃_頁2
知道這老貨想走自己是怎麼也留不住的。
寒食節,就是這樣的寒食節麼?
郭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下的,只記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睡覺時他和徐老頭都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煽情的話。郭善記得自己還大哭過三回...是三回嗎?好像是四回。不過好在老匹夫似乎比他哭的更多,最後淚水還是自己幫著擦的呢。
剛一醒來,郭善就瞧見了地上的房契和田契。
一張大紙上寫下了他的名字,不著徐老頭的半點名字。
田地千傾,房地五傾。比王蘇蘇家的宅子都要大多了...
但這些東西永遠也換不來徐老頭,這些東西丟在這裡就代表著以後徐老頭不會再回來了。
臨下午的時候有人來找郭善,也就是郭善還沒出宅院時有人上來稟報。
來人是一個老漢,攜著一男一女而來。
是徐老頭在長安城呆著時臨時找來管事兒的,畢竟田園莊戶上徐老頭沒有搭理過。換而言之,這老漢是徐老頭在長安城找來的管家。
不過這管家長得也夠老的,好在為人看起來蠻實誠。
郭善覺得虧了,徐老頭雖然把田宅留給了自己但臨了的時候還是占了自己的大便宜。沒聽見這老漢稱呼徐老頭時作老東家,而喚郭善時稱呼他為少東家嗎?
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自己能是徐老頭的兒子?
老匹夫估計是想兒子想瘋了吧?
郭善也沒糾正老漢的言論,稍微滿足一下一個閹人的自尊心還是可以的,畢竟郭善是如此的尊老愛幼。
老東家走了,管事兒的自然要跟少東家稟報一下府上產田以及佃農們的資料。有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老漢心裡對郭善這位少東家的脾性是摸不著底兒的。萬一這位是個紈絝的不講道理的主兒,那自己以後跟著這樣的主子豈不是要提心弔膽的過日子?
有所謂崽賣爺田心不疼,千頃地雖然多,但也不夠紈絝子弟敗壞的。
好在郭善本人不是苛刻的主兒,再說了,他壓根兒沒有做少東家的覺悟。老匹夫的東西哪能說收就收?如果是區區一貫錢還好說,但一千頃田,太多了。
「按以前的辦吧,小子不太懂農耕時務,老丈何必把這些事過問我?老頭在前就按照老頭說的辦就是了。」郭善一口回絕了老漢的叨叨叨,頭一次被人這麼繁瑣的過問著心裡老大覺得不對勁兒。還是寧姐兒掐自己臉來的真實些...自己這就成了少東家了?滾粗。
老漢沒那個覺悟,老東家臨走的時候可告訴他了,少東家脾氣不好小孩子氣,一定不許少東家孩子脾氣。
「既然少東家現在不想聽,那現下兒老漢不敢提。這是老東家囑咐我給少東家找來的僕從,少東家看著是否滿意?」
郭善臉都黑了,徐老頭辦的什麼事兒?
他自個兒在時也沒瞧見帶什麼僕從的,現下兒給自己找了個僕從算啥,自己又不缺手缺腳。
郭善臉又黑了,徹底明白了徐老頭的意思。
徐老頭那分明意思是說『給你的你就得受著,不想當少東家都不成。不僅要接受了老夫的好意,還得風風光光的接受老夫的好意。』
「老匹夫欺人太甚。」郭善怒了。
花徐老頭的錢他根本不安心,住徐老頭的房他也根本不順心。他敢保證,現下兒花徐老頭每一分錢都會想起徐老頭的存在。
老匹夫太壞了,他這是想自己一輩子都記著他呢。可是老匹夫難道不知道,老記著他的尊榮晚上睡覺是會做噩夢的。
「老東家還說了,宅子裡太冷清了,顯示不出家門的興旺來。以後老奴還會帶著家人一起來宅子裡侍奉少東家,並且老東家還說了,府里要請文武師傅做少東家的師傅。並且老東家還說了....」
郭善聽著老漢的叨叨叨,終於知道老匹夫臨走時囑咐他的話不是作假的。那哪裡是囑咐?現下兒分明是強迫了。府里什麼人都請,就差請個奶媽了。不,老漢不是說了嗎?等郭善再過兩年就必須娶一房媳婦兒,然後再請一個奶媽。
這老匹夫還真把自己當兒子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