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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掬月的心亂成一團。睍蓴璩曉她連忙衝出教室，打了車便直奔陌城機場。

    哥，不要出事，一定不要出事。哥，求你了！掬月不能沒有你！

    「師傅，能不能快一些！很急！」肖掬月不自覺的聲音便有些顫抖，眼淚頓時就在眼圈中打轉。

    「同學，這已經是夠快了。趕飛機呀？那你應該早些走呀，這個時間路上很塞的！」司機是個中年男人，無奈地指了指前面的路，滿滿的都是車子。

    肖掬月根本就無心解釋什麼，一心只掛念著哥哥。心裡好像被掏空了似的，慌成一團旒。

    候機大廳依然來來往往，但是一些空乘人員匆匆的腳步和一些聞訊趕來的家屬已經呈現出嘈雜的聲音了。

    肖掬月一刻也不停歇，她連忙走到自動取票機前，拿出身份證掃描印表機票。

    雙手合十，她祈禱著，不要！不要是它，求你了！上帝保佑！不，菩薩、如來、神明統統都保佑！一定不要是…哦…

    拿到的列印出來的機票的那一刻，肖掬月頓覺天旋地轉，那上面赫然寫的是DL296Q航班！

    「哎，小姐，你沒事吧？」排在她身後打票的男士連忙扶住幾欲昏倒的肖掬月。她才站住身子。

    那男士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又去取了瓶礦泉水遞給她，見她傻傻地坐在那裡，也沒有辦法，便急著去取票了。

    肖掬月的心一下子就被掏空了。哥哥真的在那架飛機上。

    DL296Q，下午一點半，飛紐約的，中途在日本東京中轉。

    淚呀，一瞬間就落了下來。不，哥哥不會有事的！

    肖掬月忽然想起剛剛那群吵吵鬧鬧的人來，連忙四下里找尋。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他們。原本好多人，現在只剩下七八個人。有的還在哭泣著。幾個機場工作人員在安撫著他們。不停有人送來水和食物。

    肖掬月連忙走過去，詢問一個工作人員，失事的飛機現在怎麼樣了。沒有得到確切的答覆。

    忽然，她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拿了個名單，急匆匆跑到這些人中間，念了兩個名字，就見其中兩個人激動地相擁，喜極而泣，最後離開了這裡。

    她一下子意識到，剛剛工作人員念到的一定是飛機上的旅客的姓名。

    肖掬月連忙攔住那個男人，頗為激動地說道：「請問，您手中是DL296Q航班上旅客的名單嗎？」

    「是，是現在可以確認的安全的旅客名單。小姐，您？」

    「哦，我哥哥也在那次航班上，請問您能不能……幫我看看名單有沒有我哥哥？」肖掬月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好的，小姐，您哥哥叫？」

    「他叫肖掬陽。小月曉，笑容可掬的掬，陽光的陽。」肖掬月湊上去一同查看著名單。

    這次航班機長加上空乘人員7名，旅客268名。名單里確認269人生還，其中25人輕傷，重傷8人，正在積極搶救，另有6人當場死亡：一名空乘，5名旅客……可是生還的名單里竟然沒有叫肖掬陽的人！

    肖掬月的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

    怎麼會沒有？6人當場死亡。怎麼可以這樣？這麼多人都能夠安全脫險，為什麼沒有哥哥的名字？

    「我想知道另外那6個人的名單。」肖掬月的眼裡滿是淚花，幾乎都看不清面前這個男人的樣貌了。

    「他們的名單暫時還不能提供……」這男人見肖掬月恍惚的神色，不由得憐憫道，「日本那邊已經開始積極救援了！待找到完整的屍首之後，會確定死亡人員名單的。小姐，您先不要激動，您確定您哥哥已經上了這次航班嗎？」

    肖掬月倏地就癱坐在地。什麼？找到完整的屍首……

    「小姐，你怎麼了？你先不要激動！我們會儘快確認人員……」

    肖掬月的腦袋嗡的一聲，耳朵周圍也開始鳴響。工作人員說了些什麼，她一句也沒有聽到。

    怎麼會這樣？她還有好多話沒有對他說。他千萬不要有事！什麼兄妹禁忌，什麼倫理道德，見他們的鬼去吧！

    她還沒告訴他，她愛他！他想帶她去哪裡，她都會跟去！他怎麼可以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丟下她一個人？！

    肖掬月覺得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塌陷了，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她哭啊哭啊，不知道現在應該要做什麼，只坐在地上不停地哭。

    「小姐，您別這樣，您到椅子上坐一會兒吧！要不要我給您的家人打個電、話？」機場工作人員也跟著動情，聲音有些沙啞，費力規勸著。

    家人？哥哥是我唯一的家人！現在……連哥哥……不！哥哥不會死的！那六個人的名單不是還沒有確定嗎？哥哥不會死！

    肖掬月倏地瞪大眼，用手背將臉上的淚水統統抹去，她強迫自己鎮定，她要等那六個人的名單確認下來，她不能這麼脆弱。哥哥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手機震了下，之後便是柔和的海浪樂曲，肖掬月慌忙翻找著自己的包包，顫抖的手終於拿到了手機。

    哭得有些久，眼睛有些花，她再次抹了抹眼睛，看向手機。

    偌大的屏幕上赫然跳著「哥」的字樣，她的心倏地一陣驚喜。是……不敢置信地看了那個字良久。

    突然便意識到另一種可能性，肖掬月慌忙接聽，顫抖的聲音響起：「哥？哥，是你嗎？你在哪裡？你還好嗎？」

    肖掬陽聽到妹妹的聲音，眉頭一皺，也跟著緊張起來：「掬月？怎麼了？你……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聽是哥哥的聲音，肖掬月一下子鬆懈了，嚎啕大哭起來。她不管周圍的人都在駐足看她，不管自己是身在哪裡：「嗚嗚嗚——你在哪裡呀？哥，你有沒有受傷？嗚嗚嗚——」

    「怎麼了？掬月？你怎麼了？受什麼傷？哥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