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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後。睍蓴璩曉

    「我已經把你的學校辦好了。開學之後，你就可以去了！」肖掬陽拿著一摞文件翻看著，見肖掬月走進客廳，說道。

    「哦。」肖掬月淡淡地回應著，只是聲音不似以往那樣清麗，有些沙啞。她已經習慣他為她處理她的一切。他會為她想得很周到，她從來都不用操心。

    坐到他的身旁，肖掬月削了個蘋果，遞給哥哥。然後肖掬月又開始給自己削。

    肖掬陽很自然地接過，卻將視線挪向她的臉。一聲簡單的「哦」也沒有逃過他的耳朵。聲音有些不對勁。到現在為止，他們有兩天晚上沒有睡在一起了。他知道她一定是沒有休息好，但是讓他欣慰的是，她沒有爬到他的床上，而是堅持了下來。

    到是他，兩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總覺得身邊少了點兒什麼，一點兒也不舒服。

    「在看什麼？」肖掬月吃著蘋果，眼神閃爍，躲避著哥哥的視線。

    「這兩天睡得好嗎？」肖掬陽問道，眼神更加犀利。她眼瞼下的烏青讓他看了十分礙眼。

    「呵呵，還好……」肖掬月將削好的蘋果塞進嘴裡，遮擋著肖掬陽的視線。

    鬼使神差，他的手已經從她的嘴裡拿下了蘋果，拾起她的下顎，近距離審視她的眼瞼：「你昨天晚上幾時睡的？」

    「我……午夜吧！」肖掬月躲避著，右手不自然地掖了掖耳後的發。這個小動作讓肖掬陽的臉色變了又變。

    「你不會是這兩個晚上都沒睡吧？」肖掬陽的眉頭緊鎖，他知道掬月根本就不會撒謊，一撒謊就緊張，就會梳理自己耳後的發。

    「哦……我……還好，反正也睡不著，就想了一些事情……」肖掬月知道瞞不過哥哥，只好圓了圓，不過，她的確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Shit！肖掬陽盯著她臉上的烏青，竟然久久說不出話。心底像是有什麼划過一般，針扎一樣的疼。她這是何苦？他又是為什麼要這樣殘忍？！他竟然不知道妹妹竟然兩天兩夜沒有睡覺！難怪她的聲音如此沙啞！

    「哥，不要自責，我想……我會適應的……總是像之前那個樣子，也不可以的……」肖掬月探手撫平肖掬陽額前的眉頭，笑了笑。她當然知道哥哥心疼她，但是她也知道哥哥是為了她好。她努力地讓自己沙啞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可憐。

    好像是在生他自己的氣，肖掬陽隨手又拾起身旁的文件，煩躁地翻看著，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但是，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手臂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肖掬月不由得搖了搖頭，無意間看到他手中的文件，不禁好奇起來，也算是緩解一下尷尬的局面：「最近很忙嗎？」

    見她靠近，肖掬陽像是防備她似的，連忙將文件合上了，解釋道：「是一些公司的文件，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只要好好上學就好！還記著我跟你說的話嗎？」

    「當然記著啦！哥哥負責賺錢，我負責花錢；哥哥負責討債，我負責上學！」肖掬月像背口訣一樣地說著。然而，她又怎麼會不清楚，哥哥口中的「討債」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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