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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量肯定不會少，思維意識的分裂本來就是無限制的，對分裂者本身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害，所以只要有可能的話，我相信月靈肯定會儘可能地給自己製造更多的載體。」聶比的語氣十分篤定。

    「那……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她認為這樣也可以長生不老？」我驚奇地說道。

    「月靈沒這麼傻。」聶比搖了搖頭：「事實上，她恐怕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一個了，現在連我們都知道這種意識留存的方法和長生不老完全沒有任何想干，月靈肯定也明白這一點。我認為……她這麼做的原因，更像是為了加大對其他人和動物的控制。」

    「控制？」

    「沒錯。」聶比說道：「她把思維意識留存到了其他的載體裡，那麼只要時機成熟，也就是她的靈能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就可以越過阻隔，直接用意識來操控這些載體……你甚至可以理解成這些載體都是她的分身！」

    ……

    「有這麼誇張嗎？」

    「有！你絕對不能輕視這一點！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有機會，請務必殺了我！」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打斷了聶比說道：「如果說月靈真的有如此多的分身，那就算把你殺了？又能解決什麼根本問題？」

    「那也總比我活著強吧！能削弱她一點就是一點！」

    「不。」我搖了搖頭：「你活著比死了的作用大得多，至少你現在還沒有被她掌控，而且將來也不一定真的會被她控制。你現在是我們這些人里對蠱物控制最強的一個，而且有很多時候也只有你可以影響那些蠱物的行為……更何況，你現在都可以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了，那就意味著你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給我們提供更多、更重要的情報！」

    「你認為我還能想起來什麼？」

    「比如……你在出生後不久的事情。」

    聶比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吧……我那個時候沒什麼記憶。」

    「可你在被藍鳥公司抓去的時候不是一樣嗎？我認為這些回憶的關鍵並不在於你自己的記憶本身，而是你身上的靈能所提供的靈能殘留，是這些靈能讓你重現了往日的回憶。」

    聶比仔細品味了一下我的這番話，最後依然皺著眉說道：「可是……如果月靈利用我來對付你們怎麼辦？」

    「我認為她現在還沒這個本事，你想想，如果她真的可以掌控你的話，那為什麼在我們趕路的時候她不來追呢？」

    聶比似乎暫時是被我說服了。

    這時我突然看到段曉曉的幻象劇烈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電擊了一樣，接著就見她的身形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現在這個「幻境」分明就是由靈能構成的，那麼現在段曉曉的身形變得模糊了……豈不是意味著她身上的靈能被削弱了？

    與此同時，我們所處的這個幻象區域也發生了一陣短暫的震顫，像是地震一樣，而且我腦子裡也出現了一陣眩暈的感覺。

    我急忙詢問聶比的情況，聶比也告訴我他感覺腦子裡像是有人在敲打他的腦仁一樣，還有他的腦子裡似乎還出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這種震顫的感覺時斷時續，到了最後更是變成了連續的顛簸抖動。

    ……

    再看段曉曉，她身上的白光開始像蒸騰的水汽一般朝四周擴散了出去……

    「肖辰！好像不太對！」聶比的臉色大變：「剛才光顧著和你說話了，你有想過我們現在現實之中的身體是什麼樣嗎？」

    我也才反應過來，在昏迷之前……我們先是被閃光彈眯了眼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看來，這放閃光彈的人百分之百是鞭子男那波傢伙，那我們很有可能已經被他們俘虜了。

    或者……更糟糕……我們被殺了？

    畢竟我這種靈能幻境的現象是第一次出現，會不會意味著我和之前的芊芊一樣，也是死了之後以靈能的方式繼續留存了下來？

    但也不對啊！靈能的留存並不是真正的意識延續，而只是原始意識的保留，我現在分明是具備完整意識的，甚至還能回憶過往和展望未來，怎麼也不可能和芊芊一樣。

    很快我就發現我自己身上的變光也開始朝外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