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打從見過高辛辭,二叔在莊園外頭等我,趁機把清雲哥安排到我身邊後,時間已過了六個月了。
在老宅的日子清清淡淡的,搞得肚子什麼時候大了都不知道,忽然一回突發奇想量了量,足有別人家懷孕的肚子兩個大,檢查後才曉得是雙胞胎,在欣喜的同時也不免擔憂,清雲哥的神色雖也是開心,但二叔怎樣想我卻是控制不住的,但上有計策下有對策,我叫澄澄把邵勤從臨江喊了回來陪我。
邵叔是老傅身邊跟了許久的人,都是掌事,但他比清雲哥大了一輩,我不需要他能降維打擊,好歹也跟清雲哥互相制衡,我更放心一點,不久紀檳也聽著消息來了,我轉念一想,澄澄之前對紀檳意見那麼大,他要是還留在臨江,難免外頭麻煩還沒上門、自家就先內訌了,還不如暫時留在我身邊,加上邵叔看起來還是比較溫和,紀檳就更有「威懾力」了,事實也確實如我所想。
紀檳往我房門口一站,清雲哥都少來我小院了,連個照面都不想打,後來直接改成視頻電話聯繫,我哭笑不得,也對想出來這好主意沾沾自喜,直到紀檳某日實在無聊,養了只「可愛」的寵物,我才發覺其實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一隻黃澄澄帶橙色花紋的玉米蛇慢悠悠的從我腳下的地板爬過去。
我坐在堂屋的黃花梨座椅上,抱著肚子大氣都不敢出,蛇崽靠近時腳趾頭都忍不住往裡收,這都算鎮定的,想當初我肚子稍小點的時候紀檳還讓我抓著這蛇盤,差點讓我一記如來神掌拍房頂上去,然後他就再也不讓我動他的蛇了,但他還雷打不動在我院裡帶他的寶貝遛彎。
問他為什麼不出去溜,他就表示他社恐,不想出去見人,我的院子還挺大的就湊合用了。
而我淚眼汪汪在心底負隅頑抗:我也社恐啊!我不想每天都跟一條蛇打招呼!關鍵這蛇還特別粘人!我出點聲它都想爬到我身上跟我玩……
夭壽啦!
這種事情真說不了我膽小,因為害怕的不止我一個,於是等蛇寶寶多多終於爬回紀檳的手心時、邵叔忍不住舉手提了一個小小的意見:「檳……檳哥,要不你別養這蛇了唄,我是說……容易嚇到孩子……」
邵叔明明自己也一直吞口水,這會兒倒是把鍋完全推到我身上,沒義氣的很,關鍵澄澄和封適之這兩個叛徒還紛紛點頭附和!
「孩子?她還算孩子啊。」紀檳側目掃了我一眼又轉回去吹口哨逗他的蛇,隔了會兒又嗤笑:「我看是把你也嚇著了吧,膽小鬼,多大年紀了、怕條蛇。」
「多大年紀也怕冷血動物啊……」
「它冷血?它明明這麼可愛,這麼粘人,比你們有意思多了,再說了,我家多多冷血,她養的那就是什麼好玩意兒啊?」紀檳沒好氣的指了指我,立刻我的寵物寶寶就出現在門口了,白色的一團在太陽下閃著光,像人笑似的叫了兩聲向我撲過來。
而我亦「嚎啕大哭」,伸出雙手去:「可可豆快來救媽媽啊啊啊……」
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鏟屎官眼裡出妲己!不管怎麼看,我養的白毛狐狸都比紀檳的玉米蛇可愛的多!很明顯,邵叔和澄澄都支持我的觀點,雖然他們很討厭可可豆掉毛,但總比玉米蛇咬人好吧?
紀檳對此強烈不服,表示他的多多從來沒有咬過我們,反而是我的可可豆咬過他,害得他打了好幾針狂犬疫苗和破傷風。
嗯……我是肯定說不過紀檳的,更不敢把多多怎樣,所以這件事思來想去,還是得怪把它送來的陳伊寧!她根本就是在整我!
路澤沄在我懷三個多月的時候給我個診斷說我抑鬱症,但懷孕了不好吃藥,就建議我通過養寵物的方式分散注意力,但我家兩隻狗一隻貓都試過了、看起來都不太合適。
我家旺財特別喜歡往我懷裡撲、不太安全,來福是澄澄帶家來的跟他更親,至於茸茸是我跟江以南養的貓,我一看就哭,養了反而加重病情,於是幾番討論下,陳伊寧率先發起進攻,半夜翻牆偷走我的貓,連夜送到默念身邊了,我起床剛要鬧,她懟著臉抱給我一隻白狐狸。
這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