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

    「不然我就打電話給爺爺，剛才那些傭人的話，我都錄了下來，想來爺爺定能主持公道。」

    「你在威脅爸爸。」紀晟皺眉，這個女兒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攆走林淼。

    「女兒不敢，只是不想臥榻之側有毒蠍的尾上針盯著而已。」

    「你林姨有時候是斤斤計較了點兒，但絕對不像你說的那樣。」

    「不是？那大哥為什麼在你娶了她進門後不久，就離家出走了，這麼多年，除了在我生日的時候寄禮物回來順便報個平安，再無音信。」

    「那是……」紀晟話頭忽然頓住。

    寧歌知道他在想什麼，略帶不屑的口吻，「是什麼？遺產？您是想說媽媽在遺書上沒有給大哥留下任何東西。可大哥是在乎那些身外之物的人嗎？他離家出走時，有帶走紀家一分錢？況且他這些年來寄回來的禮物，哪個價值低於百萬了，千萬也有幾個。如此可見他在外面混的並不差。」

    紀晟想起這個大兒子，心中也是一片無可奈何。

    閉了閉眼睛，「歌兒，你林姨為這個家操勞許多，讓她離開實在是過分了。」

    「這個家，她根本就沒有資格進來！」寧歌狠狠撂下一句重話，朝門口走去。

    紀晟喝道：「歌兒——！」

    寧歌駐足回頭，眼神冷漠到所有人都覺得她陌生，「爸，我去趟寒川哥哥那裡，希望我回來後，林姨已經去了我希望她呆的地方。」

    「寒川？」紀晟聽到這個名字，瞳孔陡然凝縮。

    一直靜靜候立當透明人的平忠，終於開口，「老爺。」

    紀晟長長的嘆了口氣，「歌兒是在怨我啊。」

    「老爺的意思是……杜少爺和大小姐的婚事？」平忠跟著紀晟也三十年了，對紀晟的想法，十有八九能猜得到。

    「嗯。杜家和紀家的聯姻，是少萱訂下的。當時只說了紀家女兒和杜家兒子，沒指名說是歌兒和寒川。而這些年來，雅莉和寒川處的不錯，所以我才讓雅莉和寒川聯姻。沒想到歌兒也喜歡他。」

    「杜少爺喜歡的是大小姐，而大小姐也喜歡杜少爺，兩廂情願，二小姐怕是……也只能另擇佳偶了。」

    「是啊。」

    「夫人怎麼辦？二小姐的態度看起來不容轉圜。」

    「說的是啊！」

    ……

    ……

    紀寧歌也有屬於自己的車。

    但在出了車禍後，紀晟就禁止了寧歌開車。

    而寧歌本身是不會開車的，也便順水推舟。每次出門，若她要用車，都會配個司機。

    「二小姐要去哪兒？」司機小王問寧歌。

    「我先去一趟豐川集團，之後的行程再告訴你。」

    「是，二小姐請上車。」小王給寧歌打開後排座的右車門。

    寧歌上了車，從自己的包里掏出手機，撥出了袁曉敏的號碼。

    剛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寧歌。」

    「怎麼樣，昨晚有好好休息吧？」

    「沒有，做了一晚上噩夢，夢見我殺人了，把那個田七給殺了，還有他的兩個小弟也一起殺了。」

    「哈哈，你這夢可夠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