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箱啤酒，唐悠然和秦依依兩個人，喝了一個多小時才喝完。

    顧嶼就一直安靜地坐在她們旁邊，默默地喝著手中的茶水。

    等到菜也吃完了，酒也喝完了，秦依依一招手，朝著老闆喊道：「老闆，再給我來一……」

    「老闆，結賬。」顧嶼打斷秦依依的話，站起身來，直接朝著老闆走了過去。

    「顧嶼，你結什麼賬啊，我還沒喝夠呢！」秦依依衝著顧嶼直嚷嚷。

    唐悠然覺得自己暈乎乎的，雖然神志什麼的還算清醒，但是總覺得眼前的東西好像都在不停的晃一樣。

    「依依，你別晃了，你晃得我頭好暈啊。」唐悠然伸手一把扯住秦依依的胳膊，聲音含糊不清道。

    「我沒晃啊，我哪裡晃了……」秦依依跟她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們兩個人就這麼互相扯著對方的袖子，念叨了一堆廢話之後，顧嶼結完賬回來道：「行了，時間不早了，秦依依，我跟唐悠然送你回酒店吧。」

    「不要，我不要回酒店，我還要繼續喝酒！」秦依依一聽到顧嶼這麼說，立刻不開心地嚷嚷了起來。

    顧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走到唐悠然身邊，俯身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還能行嗎？」

    「嗯……」唐悠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道：「還行，就是覺得頭好暈，眼前的東西在晃來晃去的。」

    「那還能走路嗎？」顧嶼低頭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問道。

    「嗯，能……」唐悠然站起身來，一雙胳膊緊緊地抱住顧嶼道：「你扶著我一點就行。」

    「好。」顧嶼點點頭，這才轉過頭去朝著秦依依道：「走吧。」

    「不要……」秦依依賴在座位上朝著顧嶼可憐巴巴道：「我還要喝酒！！」

    「不行。」顧嶼面無表情地瞪了她一眼，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拎了起來，聲音兇狠道：「你已經喝了這麼多了，不能繼續喝了。」

    大概是顧嶼的語氣說得有些重了，秦依依愣了一下，然後唰的一下，眼淚就出來了：「你這麼凶幹嘛，不喝就不喝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又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然而她的手機就跟停機了一樣，沒有一條新消息，也沒有一個新電話。

    半個小時前，她氣勢洶洶說出去的那句「我們分手吧！」就好像一記猛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一點迴響，沒有一點重量，也沒有一點回應。

    「悠悠，你給我打個電話……」秦依依眼淚汪汪地看向唐悠然道：「你看看我是不是停機了？」

    「啊？好。」唐悠然愣了一下，然後暈乎乎的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秦依依的號碼。

    「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與世界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秦依依的手機鈴聲一下子便響了起來，「唐悠然」三個大字，也在屏幕上不停地閃爍著。

    「沒停機啊……」唐悠然見秦依依的電話通了，便直接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