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齡 第一百三十章一席醉酒談
說話的時候走神是很不禮貌。
君小姐抿嘴收笑搖頭。
「不是,我突然想到別的事。」她說道。
那寧雲釗現在這話的意思是在暗暗的套問她為什麼要喝酒吧?
問的還挺委婉。
「這個嘛因人而異。」她答道。
師父說,有什麼好說的,自己的事說了別人體會不到,大人的事小孩子體會不了,小孩子的煩惱,大人也難以理解,今日煩惱,明日不一定煩惱,明日的煩惱,那就明日再說。
現在她的事就是說了別人也體會不到的。
寧雲釗也笑了沒有再問,而是將酒喝了一大口,也看著夜空中的彎月。
他心情不太好的時候,不喜歡被人問,就喜歡自己安靜的做想做的事。
將心比心,設身處地,那就讓她自在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他們沒有再說話,一個大口暢飲,一個小口淺抿,望月,觀街景,聽著身旁夜市的喧囂熱鬧。
…………………………
小丁從這邊收回視線。
少爺要裝風雅,那俗事就只能小廝來做了。
他往正吃炒瓜子的柳兒身前挪了挪,堆起滿臉的笑。
「柳兒姐姐。」他甜甜的喊道。
柳兒看也不看他一眼。
「柳兒姐姐,」小丁笑著,將一盤糖漬果子推到柳兒的面前,壓低聲音,「你們小姐今天到底做什麼去了?」
…………………………………………………….
寧雲釗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睜開眼眉頭酸疼,這是宿醉的結果。
其實他很少喝酒,總覺得喝酒是沒意思的事。風月可以吟誦可以感懷,並不一定要有酒才能盡興。
但昨晚喝了一場覺得還很有意思,儘管沒有吟風誦月,沒有志同道合的同伴,而是和一個女孩子。
寧雲釗抬手按在額頭,似乎為了緩解酒後的不適用力的揉了揉。
他從來沒想過跟女子喝酒。
而且感覺還不錯。
雖然好像也並沒有說什麼,就是喝酒。看街景。吃烤肉。
寧雲釗的嘴角忍不住輕揚,但旋即又垂下。
她昨日心情肯定不好,不知道一酒是否能解千愁。
不過她並沒有喝酒。到時自己喝的有點多。
那看別人喝酒不知道會不會也能好點。
寧雲釗撐著身起來,外間的小丁聽到動靜跑進來。
「少爺。」他手裡端著一碗水。
微黃微紅,聞起來酸甜;。
這是什麼?
「這是君小姐昨晚給的藥粉,說能解宿醉的不適。」小丁說道。
她給了嗎?怎麼不記得?
「少爺你都喝多了。在前邊走,沒看到。」小丁笑道。
寧雲釗神情微窘。接過湯碗一飲而盡,入口酸澀,卻讓人精神一震,額頭的悶脹頓消。
「我喝的很多嗎?」他說道。「沒有失態吧?」
他不會連這點分寸都沒有吧?
「沒有沒有。」小丁忙搖頭,「少爺你進退有禮,神情和煦大方。一點都沒有醉,君小姐說這不是解醉的。是說人喝了酒都會有不適。」
寧雲釗哦了聲。
「她說了啊。」他說道,一面放下湯碗,拿起一旁的濕巾擦了擦臉。
「是啊,君小姐說別的不敢保證,醫術她最有保證,還說這個藥是她剛做的,會在九齡堂售賣,少爺是第一個用的人呢。」小丁笑呵呵的說道。
「看來我真是喝醉了。」寧雲釗說道,將濕巾扔給小丁。
要不然她說這麼多話,自己怎麼一點都沒記得。
小丁放下濕巾,在一旁準備了熱水,看著寧雲釗在屋子裡打了一套拳活動了身子。
君子六藝,讀書人也不是嬌弱不堪,騎馬射箭舞劍琴棋書畫都是要拿得出手的。
寧雲釗一套拳腳結束,出了一身的汗,神情氣爽的脫了衣裳用熱水擦拭,小丁拿來了乾淨的衣裳伺候。
「少爺,我還知道一件事。」他笑嘻嘻的說道。
寧雲釗沒有看他利索的穿上了外衣。
「我知道君小姐昨天去哪裡了。」小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