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驕妃 175廷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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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如此大張旗鼓的納妾,在前院也是擺了席面請了些相熟的知交好友來玩鬧吃宴的,他從前院過來雪景院時,顧卿晚早已沐浴更衣,換了一身輕軟的青蓮色常服坐在書案後擺弄她那些圖紙了。
秦御好容易將顧卿晚弄進了自己的內院,收到了羽翼下,今日心情絕佳,在兄弟們勸酒時便好說話的很,難得的多喝了幾杯,如今有些微醺。
他興沖沖的進了屋,本是急著擁了美人,敞訴一下忠懷的,可進了屋卻一眼瞧見了在明亮燈光下伏案專注畫著草圖的顧卿晚。
她大抵是剛剛沐浴沒多久,披散著一頭烏髮,頭上半點裝飾都沒有,長發掛在耳後,盡數流瀉在肩頭。
因是伏案幹活,丫鬟將燈燭挑的很亮,燈光下,她的眉目清晰如畫,長長的睫毛纖毫畢見,神情專注的她,渾身都散發出一股柔媚又沉靜,溫婉又果敢的氣質。
秦御不自覺得便頓住了腳步,斜靠在珠簾前,專注而痴迷的瞧著她,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了些。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上會出現一個女人,讓他只這麼看著就能入神,這麼幹巴巴看著都不會覺得寡味無聊,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神,這種感覺新奇而美妙,讓秦御覺得酒氣上頭,他好像是真喝多,有點醉了。
秦御的目光太過炙熱強烈,顧卿晚便再認真,到底還是察覺了,她抬眸瞧著斜斜靠在門框上,人高馬大,懶懶散散的秦御。
他穿著一身暗紅色的圓領箭袖長袍,腰間是玄色繡蟒紋犀角盤扣的腰帶,頭上束著紫金冠。燈影灑落在寬闊的肩頭,映的他愈發肩寬腰窄,長腿筆直。
衣冠禽獸,顧卿晚突然就想到了這麼個詞,禁不住抿唇一笑。
秦御被她的淺笑晃回神來,這才眨了眨因瞧的出神都有些發酸澀的異色眼眸,道:「卿卿笑什麼?」
顧卿晚放下了手中的筆,整理著桌案上的圖紙,道:「沒笑什麼呀,見到了殿下,我自然是要笑臉相迎的,沒笑難道還哭不成?」
秦御總覺得顧卿晚這話好似隱有深意,品了下,卻又不明所以,只道:「卿卿不管沖爺笑,還是沖爺哭,都是最好看的。」
顧卿晚抬眸嗔了秦御一眼,道:「甜言蜜語。殿下怎麼不進來,站哪裡做什麼?」
秦御一回來,顧卿晚是肯定不能再寫寫畫畫的了,她將東西都規整好,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秦御卻順勢沖顧卿晚抬起手來,道:「爺喝多了,腳步虛扶,看卿卿都有重影了,卿卿過來扶爺一把。」
他沒事兒依在門框上半響不動一下,顧卿晚倒真信了是喝高了,聞言她繞過了書案走向秦御。
果然,一股酒味撲鼻而來,顧卿晚呼吸一窒,嫌棄的道:「喝酒傷身,殿下也是,何必飲那麼多,宿醉明日……」
她將手臂穿過秦御的腋下,正準備扶他往淨房去,還沒邁步,便被秦御一個用力,整個抱進了懷中,緊緊的相擁。
他抱的非常用力,不停的收緊環著她的一雙鐵臂,像是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中一樣。顧卿晚頓感胸悶,話語便斷在了喉間。
「爺今日高興就想多喝點。」
秦御的聲音在她肩頸處響起,說話間呼出的氣息直往耳廓里鑽,他的側臉因言語微微震顫,磨蹭著她白皙的脖頸。
聲音低沉,宛若這飄蕩著的醇厚酒味,顧卿晚覺得自己大抵是被酒氣熏了,也可能是缺氧導致的頭腦不清醒,竟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纏綿入骨的深情。
她略怔了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聞秦御又道:「怎挑了這麼一身衣裳穿?」
顧卿晚推開秦御,覺得他神神叨叨的,只怕是真有點醉了,她扶著秦御往裡走,隨口答道:「怎麼?不好看?」
秦御恍惚一笑,卻挑弄起顧卿晚一縷長發來,在指間纏繞把玩,道:「好看,卿卿穿什麼都好看,只是今夜穿這個總歸太冷清了些。」
尋常妾室是不能穿正紅的衣裳的,大抵是得不到的,便更加渴望,妾室們免不了愛穿那些銀紅,桃紅等趨近於正紅的顏色,愈是得寵,愈要穿的近紅,好像那樣才能彰顯出身份來。
顧卿晚本就沒心思做什麼妾,選衣服時,本能就挑了一件青色的,誰知道,秦御一個大爺們,竟然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