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嫡女:神探相公來過招 第一百七十三章:狂蜂浪蝶
寅容那個性子,確實吃不下這口氣,沈念一目不轉睛看著寧夏生:「後來呢,皇上就沒再提監軍之事?」
寧夏生雙手一拍,似乎就這個話題還有些安慰:「不提才好,我最多只能再逗留兩天,皇上一念之差,我白跑這一遭。」
「你還不是巴不得將此事划過。」沈念一見他看似抱怨,實則有些歡喜,任憑是誰都不想提皇上做奶娘,帶永遠長不大的皇子,寅迄固然不懂事,寅容又何嘗不是井底之蛙,與眼前偉岸的寧夏生一比,能夠體會到皇上的心境。
不趁著時機,打磨打磨,以後如何承繼皇位?
「那我就等著二十四個時辰快快過去。」寧夏生實在不愛喝茶,一杯下去還算清口,再喝就覺得淡而無味,恨不得立時手邊有美酒傍身,「你這裡也是無趣,除了公務還是公務。」
「霍永陽在你那邊時,可有異常?」沈念一在大牢中不問,並不代表就想就此抹過去,這個局將身邊人套進去,令得他十分反感,必然是要抓住真兇的。
「他來的三個月,是為著幫忙,做事勤快,身手也不錯,我看他倒是有些樂不思蜀的樣子,所以你說是他殺了金生,我還有些吃驚,你能肯定他是那三個月才著了道?」
「算不得著了道,要不是他心裡有了貪念,旁人也無法動搖他。」沈念一將在大牢中的場景都說了,霍永陽必然也是心存矛盾,又想一吐為快,又想將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盡數都埋葬起來。
成王敗寇,既然已經輸了,他不想自己輸得太過慘烈,更不想成為大理寺的一個笑話。
「皇上那邊,暫時還不知此事吧。」寧夏生將手掌一攤,「金生身上取得的物件,借我一看。」
沈念一立時取出交給他,寧夏生只隱隱知曉其中的干係,看了幾眼就又還回來:「不過都是些身外之物,值得這些年,這些年這般奔波,我還真是想不明白了,好比我這樣,今天上陣打仗,有個萬一就沒有明天了,要這些做什麼?」
「連皇上都在尋這個。」沈念一的聲音低下去,「自古有人尋那蓬萊仙境,又是為了何種目的,一人有一人的心思,不能天下大同。」
「你似乎還有其他的心事。」寧夏生雙手在桌沿撐著,湊近過來,「為著誰,孫姑娘?」
「你看著粗枝大葉的,該猜謎的時候,答案總是正確的。」沈念一無奈的笑了笑道,「她的事情更加複雜,我也不願意同她說太多。」
「生怕嚇著她?我瞧著孫姑娘倒是不錯,以前我還想過,哪個姑娘敢看上你這樣的人,站出來,小腿肚子都忍不住打哆嗦,你發現沒有,我家秀娘同你說話的時候,好似笑得花枝亂顫的,其實從來不敢正眼瞧你。」寧夏生笑得很狷狂,「那是為什麼,是因為心底裡頭怕你,生怕一點兒心思都能被你看穿。」
「世寧是很好,這個不用你來同我說,你看好你家老闆娘。」
「我三年裡,有三十五個月在邊關,要是心裡還惦念著這樣的瑣事放不下,那還不如辭官回家,吃齋念佛算了,這等相隔千里迢迢的事情,不能強求,秀娘信任我,我也信任她,要是哪一天覺得不能湊合了,她留句話,我絕對不會霸著人不鬆手。」
「也沒準是你見異思遷了。」沈念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寧夏生頓時嗷嗷叫起來:「我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連只母蚊子都極其罕見,我拿什麼去見異思遷!」
「那麼霍永陽心裡頭的人又會是誰?」沈念一居然將話題繞了回來,「你這樣說的話,那範圍真的就很小了。」
寧夏生頓時嚴肅的摸了摸下巴道:「也是,那地方雖說也有些原住民,不過瞧著就髒兮兮的,阿陽在天都見的美人也不少,真是要多絕色的相貌,才能拖得他下水,我還真是想不出來。」
「肯定有這樣一個人。」
「你能肯定?」
沈念一點了點頭道:「或許還有個人,大概能幫著尋一尋線索。」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也在天都?」
「霍永陽到這會兒,不肯吐露半個字,如果不是想替那人掩飾,又是為了什麼?」沈念一不想開口問,是因為不想聽謊話,不想讓自己再次失望。
「如果真像預料的這樣,何不把那個人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