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嫡女:神探相公來過招 第五百七十五章:吃癟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沈柏森的神情都緩和下來,安妍佾的眉眼更是靈動歡喜。
接下來,寅迄又問了安妍佾不少此類的問題,她也是乾脆,摸出自己整理好的一卷記錄:「皇上,民婦年輕時獲得朱子明老先生的幾頁手卷,當時驚為天人,可惜殘卷不全,經過這些年,也算頗有心得,這些都是我夫婦兩人走遍大江南北後,獲得的所有,如今上呈給皇上,也算是了卻心愿。」
寅迄既然已經肯放下整件尋覓大事,對這些也不太放在心上,不過稍許翻動,卻看到裡面有不少小幅的地圖繪製,很是驚喜:「這些都是沈夫人親手所繪?」
「是,雖然所涉及的地域不大,不過比以往的那些要精緻許多,皇上也是有慧眼的,想必能夠看得分明。」安妍佾隨意指著他翻過的一頁,「這四頁正是兩照山前後的地域圖。」
寅迄果然興致大起:「這裡是不是朕撥給烏雅王的那些良田。」
「皇上真是好眼力,確是那裡。」安妍佾柔聲笑道,「皇上明政,與舜天國化干戈為玉帛,兩國百姓都是翹首以盼著這一天,當真是值得好好慶祝。」
「是,天底下,沒有哪家的百姓當真喜歡打打殺殺,朕昨日收到消息,烏雅王書信提及,既然兩國修好,便可行通商之道,舜天盛產人參等珍貴藥材,還有極好的皮毛,詢問可否讓國中的商團前來。」
「皇上準備怎麼回復?」沈柏森明白皇上既然開口,已經有所心動。
「朕想過,兩國自然能夠通商,不過商團的質量參差不齊,所以預備回復烏雅王,目前只允許其國內,皇家的商團前來,其他民間的,稍後再另作商議。」
「此舉大好,大好。」沈柏森抬眼看著寅迄,微微笑道,「皇上未及弱冠,已經有這番見解,想來先帝泉下有知,也足以安慰。」
「沈先生客氣了,沈先生在朝中應有更大的作為,朕也知道強留下,沈先生的心已不在此,若是以後朝中發生大事,朕還有用得到沈先生的時候,盼望先生不計前事,趕回朝中相助一臂之力。」寅迄一番話說得很誠懇,很委婉。
沈氏夫婦哪裡有拒絕的道理,當然是滿口的答應。
皇上有給了許多的賞賜,命楊公公進來將禮品清單抄錄齊整,又笑道:「沈正卿大婚之時,朕不方便入席,總覺得還欠著他們夫妻兩個,索性連帶著這些,一併將禮品都給補上便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念一也只得重新跪下謝恩。
「我們夫婦兩人已經習慣走遍大江南北,如若這些年還能為皇上繪下各地的風土人情,山河谷川,一定及時傳回宮中,也算是不辜負皇上的一片心意。」沈柏森躬身行禮。
「好,好,朕今日心情大好,本想設下酒席,與爾等同飲,又想沈先生自由自在慣了,要是朕在席中,必然覺得束手束腳,好事反而成了煩心,所以就不多留了,以後朕想念先生的時候,便讓沈愛卿捎消息過來。」
寅迄很是乾脆道:「楊公公,送沈先生出宮。」
沈柏森已經快要走出宮門口,楊公公還一路相隨,忽而說道:「沈相,我今日本來特意避開的。」
「我明白楊公公的好意。」楊公公在宮中見多識廣,知道今日一敘,或許會出現不愉快的場景,萬一這般,他還能夠出來相勸兩句,才讓自己的徒弟當值,「既然皇上龍顏大悅,我也替沈相歡喜。」
「楊公公,我早已經不是宰輔了,不用再提沈相兩字。」
「年紀大了改不過來。」楊公公笑吟吟道:「沈夫人風采依舊,我一直還記得夫人當年初次入宮時,連當時的太后都不住稱讚,說夫人是天人之姿,放眼整個後宮,都沒人能夠及得上夫人的十之一二。」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兒子都已經成親,還說什麼天人之姿,已經快成老嫗了。」安妍佾也是心情大好的樣子,「念兒以後還承蒙公公照拂。」
楊公公邊笑邊搖頭道:「沈大人深得兩代君主的器重,哪裡還用得我這個老頭子照拂,夫人真是太客氣了。」
安妍佾但笑不語,一行三人坐著馬車,緩緩離去。
沈柏森端坐車中,沉默了會兒,開口道:「皇上對世寧似乎大不一般。」
安妍佾接口道:「我的兒媳婦這般出色,難道只許你的兒子傾心?」
「這,我哪裡是這個意思!」沈柏森被她打岔的啼笑皆非,「只是以前沒聽念兒提起過。」
「皇上那是人中龍鳳,有這般的情之大敵,念兒當然不想明說,這個決策權不在他的身上。」
「那在誰的身上!」
「自然在兒媳婦的身上。」
沈念一絲毫不想插嘴父母親兩個這種無聊的對話,摸了摸鼻子,撩開窗簾,往外看去。
「沒準念兒心裡頭尚有忐忑不安,不好開這個口。」安妍佾就沒打算放過兒子,手肘輕輕碰了下他道,「念兒,皇上的眼光很好啊。」
「好,好得很。」沈念一面無表情回道。
「那你怎麼贏得世寧放心的,那一邊可是當今的皇上,後宮空空,大有前途。」安妍佾火上澆油道。
「那麼,母親當年怎麼不願意進宮,不是說留了貴妃之位給母親,後來先帝宮中的後位一直空缺,貴妃等同於後宮之主,母親就不動心,就沒後悔?」沈念一索性反將了一軍。
安妍佾的神色古怪,嬌嗔道:「森哥,你聽聽你兒子說的話,這是拿話擠兌自己的母親,如何使得!」
「你自己沒大沒小的,又怪他做什麼?」沈柏森沒留給她一點情面。
「我哪裡沒大沒小的,你又不是沒瞧見皇上提起世寧時,目光柔和,分明是深陷情網的少年相思模樣,對著我們都不避諱,私底下還不知如何輾轉反側,求之不得。」安妍佾很少見到兒子起了情緒,故意說得誇張。
沈念一撩開車簾道:「車中太悶,我出去走走,放心,我不會比馬車行駛得慢的。」
說完,身形一展,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