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嫡女:神探相公來過招 第五百九十一章:左右手
玉璽沒有下落,那麼在眼前的只有執掌在寧夏生手中的兵符,寧夏生手中的兵馬如果到了天都城,即便是皇上,也恐怕夜長夢多這一說。
所以,寅迄斬釘截鐵,必須要在寧夏生進城之前,攔截住他,攔截下兵符。
寅迄結果兵符,不過是手掌大小的一塊,卻是又燙手又沉重,第一下,他差些失手將其落在地上。
「皇上。」沈念一沉聲道:「寧夏生臨走前說,希望皇上尊信諾言,不要為難餘下的人。」
寅迄沉默,這沉默長長久久的,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沈念一隻是等待,已經走到這一步,除了等待,他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
寅迄輕輕吁出一口氣來:「朕如果連他都不想殺,又怎麼會動其他的人。」
「寧夏生一走,便是有人追查起那三千人的下落,也不會有任何的真憑實據。」沈念一知道寧夏生的本事,他想主動隱匿起來,天底下除了皇上,就沒有人能夠找到他,捉到他。
「是,朕想要的也是這一點,兵符原來長成這般樣子。」寅迄將兵符又細細看了片刻,「如今太皇太后已經不諳世事,也只有朕與沈愛卿知道,朕的手中,雙手空空,一隻手總算有了能夠拿捏之物,另一隻手,朕也不想讓它始終空著。」
沈念一心中咯噔一下,是的,太皇太后不管事,那麼皇上沒有從先帝手中獲得玉璽之事,也只有兩個人所知,原來皇上將身邊人盡數遣走,還不僅僅是為了等著他送兵符而來。
寅迄退回書案邊,沈念一的目光緊跟而上,發現書案一角有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沈愛卿,你過來看看。」
寅迄待他來到跟前,將盒蓋打開,裡面安安靜靜躺著的正是玉璽,一汪水色,溫潤端方。
沈念一是見過傳國玉璽的,曾經就在先帝的手邊,在這間御書房中,先帝用其合蓋聖旨,而此時此刻,躺在盒中之物,居然與他印象中的別無兩樣。
「天底下,想要做出贗品不難,難就難在要不被人看破。」寅迄雙手將玉璽小心翼翼的捧了出來,「依照沈愛卿的眼光來看,可有人能夠看破?」
沈念一想都沒有想,直接回道:「不能,玉璽在皇上手中,誰人來看,誰人來破!」
寅迄怔了怔,忽而仰頭大笑道:「好,好一句誰人來看,誰人來破,甚得朕心,甚得朕心!」
「微臣說的是實話。」只要寅迄一日為帝,那麼手中握著的到底是玉璽還是贗品,實則還不都是一樣。
「好了。」寅迄左手握著兵符,右手捧住玉璽,「如今朕的雙手都已經滿滿當當,看樣子是可以有所作為的時候了。」
「皇上預備怎麼安排城外駐紮的兵馬?」沈念一關心的還不止是那數萬人,魯松那十多個人,還有流馬駐的秀娘,哪一個留在天都城都很快會成為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朕已經都想好了,十萬兵馬,分作十股,朕會安排十個將軍分領其中的一股,十股分散在天下各處,但凡有了風吹草動,需要兵馬聚集,只需要朕手中的這枚兵符。」寅迄將兵符輕輕放置在桌面。
一人手握所有大軍,是一種忌憚,那麼十人分散開來,那麼相互忌憚,反而成為一種平衡,再加上要從皇上國庫中獲得每年的軍餉糧草,天下太平即在眼前。
「朕讓你除去了三千人,你一定會心有疑惑,為何五千人馬,留了兩千。」寅迄的眼色明亮,「也有識時務為俊傑之人,已經早早的投靠了朕,既然做人這般識趣,那麼朕也應該有所嘉獎才是,這樣的人才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所以?」
「所以,那兩千人,朕留下了,留下來還有大用處。」寅迄總算露出一點笑容,這是從沈念一進入御書房後流露出來的第一抹笑容。
沈念一早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有人想要篡位,就會有人想要保全,自古便是如此,本朝本代也不厲害。
「沈愛卿想要知道的答案,朕也不想瞞著你。」寅迄想一想,居然又笑了,「那十多個先遣軍,朕已經命令在天色微亮時就送回到了駐紮大營中,十人如十萬人,猶如水滴落到大海,再沒有人會察覺出來,至於流馬駐的那些人,只要他們再不回天都城,便不會有人為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