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道可入地門，隕落聖道被地門吸納，聽起來地元道海相當摳門，不但不吃虧，還想各種占便宜。

    秦陌俯瞰向這廣袤道海，眉頭輕皺，難道說，地元道海其實也是有意志存在的？

    「按照你的意思，地元道海中的那些聖道碎片，莫非都是外界聖者隕落後吸納進來的？」

    秦陌隨口問道。

    牛妖怔了一下，搖頭道：「這個……大人，這個問題的答案，小的其實也不確定。」

    「不過小的曾經聽過很多妖君講道，曾提及過這些。」

    「目前關於聖道碎片的來歷有很多種猜想。」

    "一則確實如大人您所說，來自於外界聖者隕落後的遺留聖道或者死在地元道海中的聖胎，因為地元道海的衝擊，再完整的聖道都會被沖成碎片，不再完整！"

    「另一種可能性，則是來自於道海內圍甚至還是核心地帶，這些碎片猶如常見的藻類貝殼一般，是價值最低的寶物，因此有實力的的大人物們都會想盡辦法往道海深處去！」

    「此外，還有一種不太靠譜的可能性，則是認為這些聖道碎片來自於海底深處！」

    說到此處，牛妖忽地頓住了，神色間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海底深處？」

    「那裡有什麼？」

    秦陌見他臉色不對勁，隨即追問道。

    「大人，小的也不太清楚，那些妖君大能們說，海底下可能埋藏著神災的秘密，所以就連聖道都會被污染！」

    「可是在這道海之中，又有誰敢深入海底深處去探索呢？」

    牛妖顫聲說道。

    秦陌皺眉，這讓他想起之前遇到的那頭黑鯨，那鯨魚，不，應該說是聖道所化的鯨魚，已然被邪氣污染！

    難道說，此物與海底深處的秘密有關？

    「我再問你，這地元道海中，可有邪神？」

    秦陌又道。

    「沒有！」

    牛妖搖頭道，「這個絕對沒有！」

    「別說邪神，就連正神都進不來的！」

    秦陌心中冷笑，貪狼都能進來，誰能保證其他神只進不來？

    實力決定眼界，他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若是遇到被邪氣污染的聖道，你們又該如何清除邪氣？」

    秦陌又提出一個讓牛妖感到匪夷所思的問題。

    後者怔了好一會兒才道：「 大人，被邪氣污染的聖道，為何還要清除邪氣？」

    「這種聖道相當於廢棄之物，沒有多少修士願意費力去驅除邪氣，大多都是避而遠之，或者將之趕到『邪冥淵』！」

    「畢竟地元道海中乾淨的聖道碎片不少呢。」

    秦陌眨了眨，有些狐疑道：「邪冥淵？」

    「那是什麼地方？」

    牛妖搖頭道：「小的不知，那個地方對於我們這些小妖聖而言只是個傳說之地！」

    「怕是只有妖君級存在才能前往。」

    秦陌微微點了點頭，對這方天地似乎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沉默了下來，任由巨龜馱著自己漫無目的前行。

    「大人，您，您對小的嗎，可還滿意？」

    牛妖在秦陌無形間透露的威壓之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

    「小的白朽，是萬妖國雷牛一族之人！」

    白朽妖聖畢恭畢敬道。

    「你很聰明！」

    「本尊暫時不殺你，但也不能就這麼放你離開！」

    「暫時做我的妖仆吧！」

    「對了，本尊，人族墨青，記住了！」

    秦陌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