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道：「誰？」

    燕蹁躚道：「聖廟。」

    雲中鶴目光一顫，然後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燕蹁躚道：「雲中鶴，你對這個結果好像並不是非常震撼？」

    雲中鶴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尤其是袁天邪為何要效忠我？我問過他很多次，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回答過我。」

    燕蹁躚道：「天祚神皇，這是一個極度會隱藏自己的人，我被他救了之後，成為了沖田道長在他身邊，知道了你就是雲中鶴，對於這一點他引而不發。接下來袁天邪效忠了你，他也引而不發，進而對你的身份進行了更加詳細的調查，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對於這一點，雲中鶴也真是嘆為觀止。

    一直以來，對於雲中鶴的種種神奇表現，天祚神皇完全不聞不問。一問就是我信任你，從來不過問。

    燕蹁躚道：「袁天邪這個人，前半生一直都在尋找聖廟的存在，之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變故，接下來他創造了黃天教，準備在南境謀反。結果這股轟轟烈烈的謀反還沒有正式開啟，就被你撲滅了，接下來這個神奇的人物竟然效忠了你，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不但你好奇，當時的太上皇和我更加好奇，於是我們就聯想到了聖廟。」

    雲中鶴給燕蹁躚倒了一杯酒。

    燕蹁躚繼續道：「太上皇這個人，對任何人都是隱藏的，表面上他非常信任我，但是很多事情他根本就不會和我講，很多細節還是我自己觀察的。比如你帶著周離殿下去了迷迭谷後回來，被我抓捕到監獄之後，我們號稱要殺你，可還記得？」

    雲中鶴當然記得。

    燕蹁躚道：「當我給你注射了毒藥之後，太上皇從黑暗陰影中分裂了出來，頓時把我嚇得毛骨悚然，我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接下來他翻開了你的瞳孔仔細地看了很多遍，甚至把強光打在你的眼睛上，但結果他沒有看到想要的東西，非常失望地離開了。」

    雲中鶴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燕蹁躚道：「你可聽過金瞳嗎？」

    雲中鶴搖頭道：「從未聽過。」

    燕蹁躚道：「那你見過魔瞳嗎？」

    雲中鶴道：「什麼是魔瞳？」

    燕蹁躚道：「你見過井無霜的眼睛，也見過周麟的眼睛吧？」

    雲中鶴道：「見過，井無霜和周麟的眼睛，讓人覺得非常特殊，仿佛很亮，充滿了一種特殊的光芒和魔力，有點像是貓，總之比正常人要深邃誘人很多。」

    燕蹁躚道：「對，像是野獸的眼睛。怒帝嫡系後裔都有這種魔瞳。」

    雲中鶴不由得吐槽道：「為何不叫獸瞳，而叫魔瞳呢？聽上去太玄了。」

    燕蹁躚道：「因為大咸帝國曾經叫大咸魔國啊，不過稱之為獸瞳確實更加合理。」

    雲中鶴道：「燕兄，你繼續。」

    燕蹁躚道：「傳聞之中，凡是擁有聖廟血統者，都會擁有金瞳，正常情形下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在面臨死亡瞬間的時候，這種金瞳才會顯現出來。所以當時太上皇才會裝著用毒藥毒死你，但是你的金瞳沒有出現。但是你的金瞳我卻見過。」

    哦，對！

    當時在無主之地的時候，燕蹁躚曾經一劍刺穿了雲中鶴的胸口，若不是他的心臟長偏，雲中鶴早就被他殺了。

    而且當時雲中鶴也是真的覺得自己必死無疑，這是真正死亡降臨的時刻。

    雲中鶴道：「我當時出現金瞳了？」

    燕蹁躚道：「對，儘管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直到不久之前，我才知道這是聖廟血統的標誌。」

    雲中鶴驚愕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啥是金瞳，什麼樣子的？」

    燕蹁躚道：「我將匕首刺穿你胸口的時候，他兩隻眼睛金光一閃，稍遜即逝，我當時還覺得是一種幻覺，又或者是臨死前的一種特殊反應而已。」

    雲中鶴道：「這個秘密，你沒有告訴天祚神皇？」

    燕蹁躚道：「當然沒有，不過他一直對此抱有巨大的懷疑，因為他每隔十三個月，都需要用你的鮮血來緩解症狀，每隔十三個月他都會雙腿麻痹，如果沒有解藥，就會越來越嚴重，而你的鮮血就是解藥。而這樣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