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命，如今已掌握在方羽之手。

    她不知道自己家裡的長輩有沒有辦法幫她解除這些印記。

    她只知道……現在她要是有絲毫的違抗，就有可能遭受最為痛苦的折磨，甚至有可能形神俱滅！

    哪怕擁有一道真靈，也無法躲避痛苦。

    「我非常不喜歡折磨任何生靈，所以你別逼我動手。」方羽轉過身，對舞一瑤說道。

    「我，我不會違抗你的命令。」舞一瑤惶恐地答道。

    「待會兒回到其他修士的面前，我需要你表現得鎮定一點，就跟之前一樣。」方羽說道，「別慌裡慌張的。」

    「……我知道了。」舞一瑤答道。

    「好，繼續往裡面走吧。」

    說完，方羽就轉過身，繼續朝著前方的山洞走去。

    舞一瑤跟在後面。

    現在的她心情仍未恢復，處於低谷，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只想著要如何解開那些印記。

    方羽走在前面，再次臨近山洞。

    他還是沒有感應到異常的氣息。

    在進入山洞前，他看了一眼舞一瑤，說道：「進去之後，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你都不要釋放氣息，明白嗎？」

    「……嗯。」舞一瑤應了一聲。

    方羽能夠感覺到舞一瑤的情緒，但他並不在意。

    舞一瑤要是沒有識破他的身份，並且抓住這一點來威脅他，那什麼事也不會有。

    可偏偏……舞一瑤就是做了這兩件事。

    那就沒辦法了。

    至於舞一瑤有什麼作用……方羽暫時還想不到。

    但不管怎樣，控制住一個仙王勢力的少主，未來總有能夠派上用場的時候。

    山洞的空間不大，就是一條能容得下並排兩人通過的狹道。

    方羽走在前面，能夠感受到腳下布滿著很多的碎石。

    但走了幾步後，他低下頭，卻意識到……腳下的並非碎石，而是一些碎塊。

    從材質來說，不是石頭，更像是某種……骨骼。

    這些骨骼碎塊呈現出灰白之色，內部並不蘊含任何的氣息。

    至於兩旁的山壁也沒什麼特殊的。

    進入到山洞的狹道之後，一路往前走，光線越來越昏暗，直到變得完全漆黑一片。

    沒有一點亮光，意味著要麼不存在出口，要麼就是出口還在極遠處。

    「寒道羽……我想知道，你的真實修為境界，是不是已經超越聖仙境了？」

    沉默許久後，舞一瑤忍不住開口問道。

    「超越聖仙境？那是什麼境界？」方羽頭也沒回，問道。

    舞一瑤愣了一下，說道：「聖仙之後，就是混沌仙……我感覺你的修為已經到混沌仙了，若你只是聖仙，你不可能輕易擊敗我。」

    「原來聖仙之後的境界叫混沌仙啊……」方羽說道，「再之後呢？」

    「你，你別總是嘲諷我，我已經認輸了，現在又被你控制了，嘲諷弱者不會讓你有任何的成就感……」舞一瑤咬了咬唇，說道。

    「什麼嘲諷？我的確是不知道才問啊，我剛跟你說過，我的修為境界還在鍊氣期，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方羽答道。

    「鍊氣期……那是什麼境界？比混沌仙更高的境界麼？」舞一瑤疑惑地問道。

    「……」

    方羽一時無語。

    但想想也正常，像舞一瑤這種真正的天驕，恐怕出生就已經超過鍊氣期這個境界了吧？

    不知道這個境界……似乎也合理。

    「對，鍊氣期是非常強的一個境界，比混沌仙強多了。」方羽不想跟舞一瑤繼續扯下去，便隨口說道。

    「原來如此，鍊氣期……」舞一瑤卻深以為然，還小聲念了一下『鍊氣期』這一境界。

    ……

    持續走了一段時間後，方羽覺得這麼走下去不是辦法，便停下腳步，準備開啟大道之眼。

    但就在這時，一直跟在他背後的舞一瑤卻開口道：「我感應到一絲絲血腥的氣息，是從前面傳來的。」

    「血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