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隨這些疑問不好當著利林傲天的面說，宴清虛大致能猜到一些。

    很快，會議室的門再次打開，江城走了進來。

    紀隨一看到江城就顧不上其他的，只想按著他揍一頓。

    江城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輕咳一聲，主動解釋道：「別衝動啊，我這不是一時興起。」

    紀隨冷笑一聲：「不是一時興起都能去試藥了，那您要是一個衝動，我都不敢想你能幹出點啥來。」

    江城自知理虧，連忙轉移話題：「聽說你們剛剛發現了些什麼？」

    「你還是先說說你試藥試出了個什麼吧。」紀隨的確是有些生氣。

    明知道熒焰現在的危險性屬於未知狀態，還敢這麼莽，尤其是江城本身已經遭過一次熒焰的荼毒了，真是不怕死。

    江城揉了揉鼻子：「還真有些發現。」

    這話一出，紀隨也顧不上生氣了：「怎麼說？」

    江城笑道：「我雖然是試藥，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莽。畢竟是在正規實驗室中，慢慢加的藥物濃度，比起之前意識模糊的狀態，的確能清晰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宴清虛想了想，直接問道：「有沒有感覺到意識或者說精神方面的變化？」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江城的神色變得嚴肅了些許：「一開始濃度很低，對於所謂的突破並沒有太大的幫助，小柳他們檢測到的也只是身體基本機能的少許變化。」

    小柳便是之前那個研究員。

    「但是，濃度超過1/3之後，我就開始感覺到了不對勁。」

    江城看著自己的手掌：「我的腦海里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聲音，並且我發現在這種情況下，那些聲音非常容易動搖人的意志。所以我索性沉浸在深層的意識空間裡，專心應付那些聲音。」

    怪不得他們之前去實驗室的時候，江城處於沉睡狀態。

    「這些聲音你在上次離海元的實驗室里，有聽到過嗎？」宴清虛突然開口。

    江城搖了搖頭：「沒有。但是那會兒畢竟我意識不算清醒，也不敢保證。」

    紀隨低聲道：「冥慎把這盒藥這樣送到我們面前，他明知道我們一定不斷研究和分析這些藥，但他絲毫沒有顧慮。

    「他到底是過於自信，還是刻意想讓人發現這一點？而他自己，又大張旗鼓地找我和阿宴鬧了一通，看起來並沒有得到什麼東西就消失了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得到嗎？」

    這種猜猜猜的環節實在是令人厭惡，紀隨恨不得直接將冥慎抓過來丟給賀苗，直接讀取記憶。

    「冥慎和熒焰那伙人，真的是一夥的嗎？」林傲天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如果不是一夥的，那這一盒熒焰難道是離海元他們送過來的？」

    紀隨覺得說不通：「尤其是，這新的熒焰里，肯定添加了只有冥慎的魔族血脈才能整出來的玩意兒。如果不是一夥的，那他們總不能是在搞內部分裂吧？」

    「我倒是覺得，熒焰本身的參與者就不少。已知的離家和陸家，冥慎到底屬於哪一方的我們都說不清楚，但他應該是和懸月有關係的。」

    宴清虛一邊捋著思路一邊道：「那有沒有可能，熒焰的確是他們一起造的，但冥慎只是在利用這些人？」

    「不止如此，你們覺得，陸海到底和熒焰，或者說冥慎有沒有關係？」紀隨並不想懷疑陸川的家人，只是一切都巧合得有些過分。

    「手環的存在，對冥慎來說意味著什麼呢？還是另一種控制手段？」

    幾人一言一語間，把所有的可能想了一遍，依舊沒有太多頭緒。

    直到紀隨突然想起創世之書說的，魔族曾被驅逐的事。

    「等一下，你們覺得，當初魔族被驅逐之後，他們去哪兒了？」

    聽到紀隨的話，林傲天下意識地回答：「銀河系？太陽系？宇宙？」

    「就是宇宙！除了藍星之外的星球！」

    紀隨越說眼睛越亮：「我一直懷疑，冥慎很可能是知道空間之門後面的那些存在到底是什麼。所以，他一個反社會魔族，去哪兒學的那些高尖技術，還擱這兒和人開發手環？」

    宴清虛微怔：「你的意思是冥慎是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