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薇當時沒有反對叢葉說要來警局看看的話，還有一個關鍵原因，那就是她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曝光，而且那幾個警察也不夠資格。

    進來之後，見警察煞有介事的要做筆錄，柏薇已經有些不耐煩。看了一眼向晴，發現對方竟然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不由皺皺眉頭，對正在詢問的小警察說：

    「叫你們局長過來。」

    「什麼？你說什麼？！」

    小警察對於柏薇的話感覺異常驚訝，用極不禮貌的口吻連連反問道。

    啪，啪。

    接連兩聲脆響，小警察的臉頰瞬間就高高腫起，嘴角也有鮮血在流出。

    做筆錄的警察聽到響聲，卻沒有看到房間內有任何人挪動過，更不要說抬胳膊，扇巴掌的動作了。何況，每個人都距離他們所坐的桌子有一米多遠。

    這怎麼可能呢？

    那位挨打的警察更是驚訝，他可是一直正面對著眼前的九人，從來就沒錯過眼珠子，可是，究竟是誰打的自己呢？

    一直在另外一個房間觀察詢問室動靜的陳局和林藝之，正在聽鮑喜來說酒店監控壞了的事情，只是偶爾抬眼看一看屏幕。剛好，詢問的警員臉上傳來的響聲，以及隨即的變化，都被兩人看在眼裡。只是，就是沒看清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局？」

    鮑喜來當然也看到了，心道，怪不得楊靜當時說根本沒有看見是誰出的手，甚至沒看到任何人動過地方

    。

    「快，重放一遍，用最慢速重放。」

    鮑喜來聽見陳局這話，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起來。最慢速重放？在酒店裡，為了看清喬路是如何被摔到走廊里的鏡頭，曾經用三十倍低速放過，都沒有看清，鮑喜來可不相信警局裡會有他手頭的設備先進。

    果然，辦公室主任林藝之用最慢的速度迅速重放一遍，依然看不到九個人中究竟是誰動過身體，就更不要說扇出去的巴掌了。

    眼前的一幕，突然讓陳局心裡猛然一哆嗦。

    因為這一幕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是他參加工作之後，從老同事口中聽說的，後來又因為好奇，還專門調閱了一部分早就被置之高閣的卷宗資料，目的就是為了驗證老同事口中所說事情的真實性。

    那是關於五十多年前，發生在觀海非常有名的一個案子。案子的主人就是「英雄之家」里的主人公叢葉，當時是富二代余曉鵬僱傭境外組織，派遣殺手來暗殺烈士遺孀顏傾城，以及烈士戰友叢葉。陳局多少對那名殺手還有印象，名字好像叫鮑炳章。

    當然，陳局想要驗證的就是叢葉制服鮑炳章時一幕的真實性。

    因為從老同事的口口相傳中得知，叢葉當時的速度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沒有看清，直到把視頻資料進行慢速重放，才能看清叢葉當時是如何動作的。只是因為國安局要求這段視頻資料，以及有關叢葉的相關動作進行嚴格保密，所以卷宗里只是講鮑炳章是被叢葉制服的，卻隻字未提被制服的過程。

    「難道，難道又出現了類似叢葉那樣的能人？」

    「陳局，你說什麼，叢葉？」

    辦公室主任林藝之聽到局長的喃喃自語後，猛然站起來：

    「陳局，我想起來了，這個年輕人特別像『英雄之家』里的叢葉，還有那個，那個，那個。對了，她們像極了顏傾城、智小惠、柏薇、雲嵐、郭小倩、周婉蓉。」

    「你說的是真的？」

    「陳局，不信你看。」

    說著話，林藝之已經是非常麻利地把桌上的台式電腦登入進「英雄之家」主頁，迅速找到幾個人的照片，指給陳局看。

    「噓，這怎麼可能？」

    低頭略坐思考，陳局以命令的口吻對林藝之說：

    「你馬上下去通知，立刻停止對他們的詢問。並把他們領到會客室。」

    「是。」

    林藝之轉身就走，只是剛走到門口，就又被陳局喊住了。

    「等等。」

    「陳局？」

    「不要領他們去會客室了，直接送走吧。就說是一場誤會，你代表警局向九人道聲歉意吧。」

    「這……。」

    見陳局擺擺手，意思是催自己快去，林藝之只好先收起心中的疑惑，轉身去執行領導的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