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打死我 240. 天不生我....棍來!
「凌白勝!」
站在虛峰身旁的隨行武僧朗聲喊道。
隨著一聲高喊,眾僧均是沉默。
他們的信念隨著玄沁被擊敗盡數破滅。
修武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超越面前那座大山,修武還有什麼意義?當前的比試還有何意義?乾脆不做那達摩院的正式弟子又何妨?
眾人臉色灰敗,萬念俱灰,頗有些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
虛峰沉著臉,一一從眾僧臉上掃過,沉聲說道:「武之一途,並無止境。有人卡在此處,有人卡在前方山嶽邱澤,無非是意志不堅而已。世事更迭,人力無窮盡,誰也不能保證在日後的修武途中能得到什麼機緣,後來者居上,你們應當懂得這個道理,都打起精神來。」
達摩院首座的一番話讓眾僧心裡好受了些,但並沒達到醍醐灌頂發人深醒的作用,凌白仍舊如同陰影般籠罩在他們頭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剛才的場景太過震撼人心,以致於眾人均是像霜打的茄子有些打不起精神。
虛峰見狀亦是無可奈何,宣布道:「第一場,玄沁、凌白均是通過考核,成為達摩院正式弟子。」
音落,久久不見回應。
隨行武僧眼見有些冷場,朗聲道:「第二場開始,抽到數字貳的出列。」
達摩院正式弟子指標爭奪繼續上演,可接下來的打鬥哪怕再精彩,眾人都有些提不起興趣。就像學校經常辦的各種晚會節目,看過開場震撼的表演,接下來的節目多少難以觸動心弦,除非是同級別水準的節目。但哪有那麼多水準相近的節目上演?
凌白回到武僧人群中,發現虛峰時不時的落在他身上,意味難明。他多少品味出其中一些不同尋常的意思,怕是責怪居多些,畢竟這場比試說白了就是虛峰首座鞏固人心培植勢力的把戲,如今被破壞了絲氣氛,多少心裡都會有些不痛快。
他無視那道若有若無的目光,百無聊賴的看著前方的武僧切磋比試。
三兩輪下來,看的是昏昏欲睡。
你來我往的招式固然精彩炫目,但和不動如松,站樁任由你輸出我血限不減相比,卻少了幾分逼格。
好不容易等到淨月上場,凌白總算打起些精神。
淨月仍舊騷包如往常,手執三尺青峰,白衣飄飄,加上不俗的相貌,賣相比凌白還要耐看上幾分。和他對陣的是一名臉色發青的瘦削武僧,兩兩比較下來,更是覺得淨月不同凡俗。
「開始!」虛峰首座身旁的隨行武僧朗聲下令。
淨月人狠話不多,只有在凌白面前才會稍微表露出些許他悶騷的內心世界。他直接提劍上前,腳尖輕點地面,使的一手飄逸自如的達摩一葦渡江輕功,三兩步便到青面瘦削武僧面前,劍若游龍,貼著他的脖頸削去。
這一劍稀鬆平常,純粹是以招式的精妙作為攻擊手段,半分內力都不曾使上。
雖說如此,人的脖頸仍舊是薄弱的致命點,被削上一劍,除非是和凌白、玄沁般走橫練的路子,不然哪怕是天位高手也得飲恨當場。
青面瘦削武僧不敢大意,後撤幾步避過劍鋒,準備躲過這凌厲的一劍再謀而後動。
只是淨月的劍招連綿不絕,一劍去勢,下一劍已然如同毒蛇般再次貼附上來。
同樣是直取咽喉,同樣的倉惶避退,這對局勢的把控和臨場的變招要求非常高。青面瘦削武僧空有一身武力,卻被淨月占據先機,一直苦於不得施展,鬱悶無比。
凌白站在後方看的嘖嘖稱奇,淨月劍法的精妙已然是登堂入室,若是配合上降龍伏象功,一劍之威,劈山斷石絕對不在話下。
「師弟,請施展你所學。」
忽然,淨月收劍停了下來,不再逼迫對方,站在原地朝他微微笑道。
嘶,
凌白倒吸了口涼氣,此人當真是恐怖如斯,裝逼如風,潤物細無聲,實在是極其致命。
這就相當於你和別人打架,對方壓著你打的你不能還手,突然間他跳了開來,對你說「來打我啊,盡情的施展你的絕學,反正你打不過我,我純粹是當猴戲看而已。」
好氣啊!
青面瘦削的武僧臉色潮紅,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但對方竟然給了機會